这么大雨,白小岩走回来几步路都被浇了个透彻,段绍怀大约也没好过到哪里去。
白小岩手放进裤子口袋里,淡淡道:“不知道,估计被雨浇死了吧。”
他是觉得没什么好说的直接转头走人,走之前说了比较重的话,肯定是打击到段绍怀了,半天人没追上来,花也没送出去。
白小岩现下这个态度沈榆倒挺放心,至少不会再被段绍怀占便宜。
暴雨一般下过一阵就转成梨花细针,雨棚也搭好了,工作人员疏导着观众往外走。
雨一小沈榆又管不住那颗想往外飞的心脏,白小岩看他太明显了,说去吧,又不是拦着你不让走。
沈榆抿着嘴唇,看着挺乖巧地朝白小岩笑了笑,一溜烟儿就跑没了。
白小岩还站在原地看,过了两秒也往休息间走,在路上的废纸篓里看到一束被丢掉的花。
包装、枝叶、甚至花里插的卡片都眼熟,是刚打过照面不久的约瑟芬皇后。
他本想目不斜视走过,然而到转弯的地方还是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
沈榆和温遇旬的事情他不是完全不知道,两个人感情上出了问题他长了眼睛也看得出来。
不管怎么样,只要不像自己这样就好。
白小岩拉开休息间的门,他的乐队加上他五个人,还有经纪人,一堆人等在里面,切水果吃零食,看到他什么都不问,让他快来,奶茶要凉了。
白小岩走进去,没停顿地关上了门。
阿女山山顶没多少大一块,除开用于演出和观看的草坪,四周三面环树,剩下一面是车子来去的公路。
雨一小人就坐不住,人类不愧是最能折腾的生物。只是这一会儿,雨棚里的烧烤架和话筒架又摆上来了。
四处不见温遇旬人,沈榆打算直接到停车场去找。
停车场离演出的这片地有点远,走过去大概五分钟,然而沈榆抬腿才一秒,后方传来一声短促的汽车鸣笛。
黑色的雷克萨斯停在路边,温遇旬开着车窗,黑天的墨塞满车厢,沈榆在外面看不清什么,只有一点暗红色的猩火。
那豆火忽明忽暗,飘忽不定,直到温遇旬攥着它把手伸出窗外让沈榆看火星烧出的白雾往上升又被风吹到他鼻底,他才意识到温遇旬是在抽烟。
不怪他看不出来还惊讶,在沈榆印象中,温遇旬的确从不抽烟。
他以前以为身边抽烟的只有邱风和白小岩。沈榆听岑漫摇说多了尼古丁混合焦油再卷成一圈的东西会产生很多危害,包括折磨人的口感,因此属实不是很能理解抽烟是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