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以桥票都买好了,沈榆也不是要他一定留下来,办法多的是。他想了想,拿出手机,叫外援。
白小岩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和段绍怀热乎着煲电话粥呢,他和段绍怀说了声,就切出去接了沈榆的电话。
“白哥,江湖救急。”沈榆还没说话,宁以桥的脑袋先凑过来,嘴贴着听筒说了。
白小岩听了事情起因经过,答应地很爽快:“行,一会儿把时间地址发给我。”
挂了沈榆的通话,段绍怀还等在那里。
“小榆的电话,”白小岩交代,“今晚要去帮个忙。”
段绍怀那边也刚吃完午饭,声音听着在犯困:“什么忙?”
“他们乐队今晚有演出,少个人,叫我过去顶一顶。”
“哦,”段绍怀不太在意沈榆的乐队如何,问白小岩,“那我能过去看你演出吗?”
段绍怀和白小岩提过很多次了,但平时都是排练,不方便他一个外人进来旁听。
这次是酒吧演出,没人规定谁去得,谁去不得,老何恨不得多来点人,好多赚点酒钱。白小岩说:“你想来就来啊。”
傍晚五点半,沈榆背着贝斯,带着邱风准时到达卧月。
白小岩比他们早到五分钟,段绍怀跟在旁边,先看到他们,按着白小岩的肩膀,跟他们打招呼。
“我带个人来,不介意吧?”白小岩笑着问。
沈榆管不着章济年和温遇旬的地盘,自然没什么介意,但两人眼神都糊在一起的那腻歪劲儿简直没眼看。
邱风又去搬他那藏得深的合成器,剩下三人面面相觑,只好聊天。
段绍怀会聊,会切入,对沈榆说:“你家那口子怎么不来看你?”
平日里靠七窍玲珑心打交道的现在像个贱人,嘚嘚嗖嗖又暗搓搓地炫耀,差点就直说“我都来陪我家这口子了,你怎么没人陪”。
温遇旬说有事要忙晚点到,刚给他发过消息。
沈榆不和贱人计较,说:“你瞎操什么心。”
沈榆和白小岩都不是话多的人,但段绍怀一张嘴说个不停,思维速度又刚好能让两人跟得上,于是从卧月后园的花草说到香港的缆车,从章济年睡觉打呼说到梁淑婷唱歌有多好听。
几人把认识的人好话坏话说了一溜,转了一圈又提到温遇旬。段绍怀和他关系好,知道些沈榆不知道的事。
“他最近有得忙呢,”段绍怀说,“前段时间跟我说过,要评什么他们所里的优秀助理研究员。”
沈榆没听温遇旬说过,顺口说:“应该不容易。”
段绍怀说:“是很不容易,可麻烦了,看实力还要看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