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带走一份文件和一阵风。
时子衿小手点着额头,眼睛盯着门口,不对啊,她哪里惹到他了。
“同桌,你没事吧?”宋语然见她点着额头,不放心地问道。
时子衿眼睛转也不转,“噢,没事。”
唐宋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人早已经走了,对了,他到底跟你什么关系啊?”
当场只有宋语然知道他们的关系,不知道为啥,此时看见唐宋便有些怜悯。
“哎,你这眼神什么意思?”
“呵,”
而这边,陆言北坐在车后座,眼神里翻滚着不知名的情绪。他的手烦躁地解开了领口的两个扣子。
心情很不好,就连坐在驾驶座上的赵平都感知到了。
“老板?回公司吗?”
听到助理的问题,陆言北眯上了眼睛,竭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嗯,”
这几天,时子衿明显感受到了某人的心情不好,她头上的伤已经好很多了。
出院回到公寓,时子衿灵敏的鼻子已经嗅到了头发上的怪味。
说得夸张一点,她觉得自己已经馊了。
换上拖鞋,啪嗒啪嗒就往卧室走去,时子衿站在房间镜子前面,里面的女孩因为这几天都在补,脸上多了些红润。
唯一不满足的就是油腻油腻的头发。
陆言北这时候在收拾玄关处的行李,对于时子衿急急地往房间走去也没有多想。
“陆言北,”一声叫唤从房间里传来。
陆言北收拾行李的动作一顿,眉峰挑起。
时子衿本来想洗个头的,但摸了摸自己后脑壳处的伤口突然无计可施。
男人修长的身材倚靠在门上,笔挺的西装还未来得及换下。
时子衿咬了咬唇,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有些为难为说道,“我想洗头,但是,”
她指了指自己伤口处。
陆言北听到这个,“所以?”
“所以,我想让你帮我洗呀。”
时子衿说完又低头嗅嗅自己的头发,她要看看她对头发的容忍度有多大。一时没听到回答,她诧异地抬头,恰好看见他意味不明的眼神,就在那一瞬间。
“好,”
时子衿眨巴着眼,倒没想到他那么快就答应了。
做出任君处置的动作。
哗啦啦的热水响起,时子衿因为甩下去头发露出来精致白皙的脖颈,男人眼神黯然。
“你再忍一会,头皮处不能碰水。”
“只要头发不臭就行,”
这句话成功逗笑了正在挤压洗发水的某人,“有那么受不了吗?”
“对啊,谁愿意顶着垃圾桶味道在自己头上。”
“......”
温热的水避开头皮,弄湿以后,陆言北有些笨拙却极其小心翼翼地把手上的洗发水往她头上抹去。
一时间,浴室里都是清新茉莉花的味道。
时子衿眯着眼睛,舒适地由着他拨弄。
一开始,陆言北是有些无处下手的,动作说不上熟练,毕竟帮别人洗头跟对自己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