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浥心头好似有春雨涤过,所有难奈与欲壑都被他这一笑洗净。
万星沉入目,一眼已相惜。
从此注定,他是他的救赎,也是他的罪孽。
爱他越深,就越是害怕他的憎恶,处心积虑地隐瞒一切,到头来却是更大的伤害。终于有一天,得知真相的他绝决的而去,投入别人的怀抱,被忌妒冲昏头的他,重新拿起屠刀,然后一切终于无可挽回。
有时候真想狠狠地逼他,将他逼到绝境,会不会就看到一点点他的真心?甚至想像最初渴望的那样,狠狠地、毫不怜惜的占有他、蹂躏他、强|暴他,反正只是让他更恨一点,何不满足自己的欲|望?
可到底舍不得,哪怕有一点点的可能,都还幻想着能和他回到最初,能看到他对自己露出明媚的笑脸。
他倾身吻吻喻青的眉心,脉脉地凝视了良久,喟叹地换了首歌,张宇的《用心良苦》:我宁愿看着你,睡得如此沉静,胜过你醒时决裂般无情……
下午一点才到了豫城,随便找了家餐馆吃过午饭,苏浥只背了个旅行包就走,喻青亦步亦趋地跟着,发现越走越偏,忍不住问,“你要去哪里?”
“回家。”
喻青环顾四周全是大山,“你家在山里?”苏大boss是个村汉?晴天霹雳啊!
苏浥看出他的惊诧,坦然地说:“这就是我的老家,我的曾祖父、祖父、父亲都葬在这山里。”
喻青并没有鄙视村汉的意思,平日里见苏浥举止优雅绅士,仿佛偏偏贵公子,怎么也想不到他与农村搭边。
“怎么进山?”
苏浥指着隐藏在山麓里的一线,“那有条石阶,爬完就到了。”
喻青表示无力,他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爬了会儿就气喘吁吁,看着苏浥头也不回地往上爬,赌气地坐在石阶上不动。
苏浥没听到他跟上来,又回去,“为什么不走了?”喻青扭着头不理他。
苏浥无奈地叹口气,蹲在他面前,“上面来。”
喻青趴到他背上,鼻尖萦绕着淡淡的versace香水味,就如同他人一般,卓然超凡,内敛的低调奢华感,觉得很安心。
上次让他这样背着还是高三的运动会,他拿得了第一名,同学们起哄地将他抛起来,他看到站在人群外向他微笑的苏浥。
那时候的苏浥不如现在沉稳内敛,举手投足间更多的是自信与潇洒,笑容也比现在多,微微弯的凤眼湛亮迷离,薄唇现出柔软在的弧度,有种冰澌雪融的美感。
喻青就是被那笑容惑住了,急着过去将脚扭了,苏浥背他去医务室。那时候他用得也是versace,味道却不同,是清香木质调,有干净神秘的感觉。
从操场去医务室经过条柳荫小道,阳光稀疏的从树缝里洒下来,将苏浥的头发染上层金色。他调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