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了一下,再看床上咬牙切齿瞪着自己的祝辛,有点不解了:“哟,人家没理你。”
祝辛眼前发黑,从李洲翻转的屏幕上看见两个红色感叹号。
程林原本在谈生意,期间消息提醒,看了一眼就看到李洲那个傻逼发来的视频,满脸不正常红晕的祝辛痛苦皱眉,额头脸颊不知道是热还是疼,总之全是汗,没几秒种,那张漂亮的脸忽然被一个耳光扇回来,正脸露出来的祝辛脸颊很快出现几道指印,然后他衣服被撕成了几片,一个平头男的趴在祝辛脖子上吸吮。
他当场黑脸,对方老总还以为是对合作不满意,问他怎么了,程林拿起衣服:“丁总,我还有点事,实在抱歉,合同拟好了改天我叫人给您送过来。”
下楼开车就往自家酒店去——李洲这个傻逼,在他眼皮子底下欺负他的人。
被程林拉黑,李洲真有点摸不准程林的意思了,才要更进一步的人也被他喝止,李洲皱眉的动作牵动了脸上的伤口,嘶了一声,问神志不清的祝辛:“你们到底到哪一步了?”
不是说程林最近挺上心的,忙里抽闲逗弄人,还没弄到手吗?怎么自己发这种东西过去也就这么不闻不问?
还是说,也就图两天新鲜,没多上心?
祝辛疼出来眼泪了,原以为自己要被放过了,可李洲阴沉一笑:“既然没用了,那就算算咱们的帐。”他伸手朝旁边包扎好脸上伤口的手下:“皮带给我。”
那人裤子都顶起来了,闻言有点不满,但还是解下松垮的皮带递出去。
皮革破空,趴在床上双手被缚的祝辛闻声扭头,还没看清后背就传来撕心裂肺的疼,他眼前冒着白光,嘴皮都咬破了也没忍住痛呼,他在凌乱的被褥间疼到扭曲,却没法阻止接二连三的鞭笞,李洲把最近受的窝囊气全撒在了祝辛身上,边抽边骂,说祝辛敬酒不吃吃罚酒。
打了下,祝辛浑身冷汗快疼晕过去,忽然门口一声巨响,紧跟着浑身寒气的程林出现,李洲没反应过来被一脚踹下去,压在身上的巨力消失了,祝辛疼地蜷缩成一团,手还被缚在身后,浑身湿淋淋不知道是水还是汗,红透了的样子像一颗小虾米,程林看了一眼后背纵横几道血痕的祝辛,再看李洲就是全然冰凉的目光了。
“你他妈最好能活到明天。”
放了句狠话就再顾不上别的了,程林喊跟在后面赶来刷房卡开门但没赶上的大堂经理收拾处理残局,给祝辛解开手上的绳子把人捞起来抱着出门,祝辛衣服已经没眼看了,只能给他披个外套,临走又看见闪着红光的摄像机,更加气不打一处来,又踹了李洲两脚,又让经理把摄像机也带走。
祝辛听见程林的声音才终于松了一口气,他抱着自己压到后背疼的要命,明明不喜欢喊疼,但这次真的受不了了,所以他一直流眼泪,程林以为他没意识了,轻柔拍着祝辛的肩膀低声哄他:“不怕了,带你去医院。”
祝辛颤了一下,程林想起来他后背纵横交错的血痕,恨得牙痒痒,后悔刚才没踹死李洲那个孙子。
祝辛烫的要命,然而车子里开了冷气非但没给他降温反而让他里外温度不一致,一边发抖一边说热,程林没办法了,因为祝辛一直往自己怀里深处蹭,虽说他不打算在这么个情况下欺负人,但是他又不是不举,祝辛再这么蹭下去难保不会出事,他叫司机开快点,可再快也没法缓解灌下去的那些药,也不知道李洲那个傻逼用了多少。
在不知道第几次,祝辛的手下意识摸到程林凉凉的衬衫布料索取冰凉温度的时候,程林有点后悔给他解开绳子了。
他低头在祝辛耳边警告他:“你再闹。”
祝辛哼出低声的啜泣,湿漉漉的头发粘在肿起的脸上:“疼……”
真的很疼,但比疼更难忍耐的是身体中无法缓解的燥热,他不会形容,也羞于启齿,但却无法控制身体本能的反应。
程林明白,混迹夜场这么久什么东西没见过,圈子里平日里拿来助兴的东西多了去了,李洲用的还不是最烈的,只不过祝辛没用过这些,所以反应格外激烈——他早感觉到祝辛衣服下面那些变化了,隔着两层布料发烫,下意识在自己身上蹭。
说实话,敢拿自己当电线杆子的,祝辛是第一个。
事发突然,也就不跟他计较了。
可就算不计较,他也不是真的电线杆子,但这个模样的人又不能跟他讲道理或者不讲道理。程林按住祝辛湿淋淋的头,烦躁看着外面,又在心里剐了李洲好多次。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巧不巧,下班点,堵车了。
司机也没办法,跟着车队慢吞吞挪,再这么下去不行,祝辛的温度快烫死人了,程林衣服也给他弄得乱七八糟。
这样子下去高低给司机演一场活春宫,程林可没这个爱好,又挪了半段,去医院估计还得个把小时。
程林气呼呼:“不去了,去旁边停车场,你回家。”
司机松了一口气,迅速掉转车头进了旁边商场的地下停车场然后逃之夭夭,祝辛在药物控制下早已经胆大包天跨在程林身上了,还自以为克制地小幅度蹭。
程林扶着额头心烦,又没法处理眼前趴在怀里小落水狗一样可怜的祝辛,只能按着祝辛让他先停一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