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菀劝道:“容相,现在皇朝根基未稳,正需要容相辅助朝政。容相既有文者的风骨,更有国相的责任。”
容宇明沉吟,惭愧地说:“太子说得对,国强则文强,臣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他随即又叹气:“可惜我儿容望今日实在荒唐,不能助我完成著书之愿。”
归菀心下一沉,淡淡一问:“容望尚未平复心情吗?”
“臣也看不透他所作所为,在公主墓流连半月,回到相府之后完全变了一个人,不悲不喜,让人担心。近日竟然跟亢鸣涉足风月之地,臣真是无颜提及。”容宇明摇头,儿子的反常已经成为家人的心病了,归菀公主的死对容望打击太大。
归菀想到上次去醉月楼归来途中被亢鸣容望拦截,本以为他们是跟踪自己,看来只是偶遇而已。容望真的留恋花丛吗?
“容相不必担心,他只是一时糊涂吧。”归菀说这句话,想来也是安慰自己的。
“太子与他平日交好,若能帮臣劝劝他也许有用。”容宇明请求说。
“我自当尽力,毕竟他是为皇姐才落得如今颓废之境。父皇要给他与安希赐婚,成家之后应该就能定下心。”
容宇明却慌了:“原来皇上找见他是说赐婚之事。容望肯定不会答应他,他每日醉酒喊的都是归菀公主的名字,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变心另娶。我怕他出言不逊顶撞皇上,臣还是去看看,太子,臣先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