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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2 / 2)

“晚安。”

司玉走到门前,转动了雕花门把手。

“留下来。”

贺云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紧接着,他身旁带起一阵微风——咔。

贺云关上了门。

“留下来陪我。”

司玉没有应声。

“你的无理要求很多,我只有这一个。”

司玉抬头看他。

下一秒,房间灯光被贺云熄灭。

黑暗中,司玉冰凉僵硬的指尖被牵住。

“还冷吗?”

贺云的低声询问从身后传来。

司玉侧躺着点点头,悬在眼角的泪水流下。

很快,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他的后颈和耳朵都被贺云盖住。

“这样呢?”

贺云问。

“还是冷。”

司玉睁着眼,泪水继续流着。

下一秒,他被贺云隔着白色蓬松被褥紧紧抱住。

“手臂很疼,吹了风,很疼。”

压在他身上的力道消失。

接着,温暖的掌心在被褥下握住了他赤|||裸的手臂。

体温攀升,肌肤腻滑。

司玉冰凉的脚底也触碰到了贺云逐渐贴近的脚踝。

“你会冷的。”

司玉想挪脚,但他浑身都陷进了泥沼中,就连想要拭掉鼻尖泪珠都没有力气。

“不会。”

贺云的脚踝一路下移,直到司玉在脚掌踩在了他的脚背上,他才停下。

他慢慢屈膝,用肌肉紧实的小腿严丝合缝地紧贴司玉的柔软发凉的小腿肚。

膝盖抵着膝窝。

司玉好像不是侧躺在床上,而是坐在贺云怀中。

“睡吧。”

司玉鼻尖和眼角的泪水被拭去。

“不会再冷了。”

被褥软,掌下肌肤更软。

软到如果今夜自己没拉住他,他就会消失在「引诱」他走进的大西洋中。

贺云闭上眼。

司玉夸赞大海的语气和神态都太过熟悉,他的母亲也曾这么夸过一把蓬帕杜夫人曾用过的拆信刀。

第二天,他就在即将被银行收回的庄园里的白蜡树下,见到了试图割腕自杀的母亲。

“好像因为是「麻烦」,所以想要再了解一点。再给我一点时间。”

可司玉似乎并不打算给他这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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