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兵找到了一条可以绕过大隧隘道的捷径这一消息在有心人的散布下很快就传道了叶公的耳中。
对此消息将信将疑的叶公找来了任清璇和熊中两人一起商议。
叶公先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便,然后道:“这消息来的太过突然,至今老夫都有些不敢相信,但确又不能不信。我们楚国赌不起,也不能能赌。我想听听你们的意见?”
任清璇依旧如往常一般冷静说道:“在让我们出主意以前,叶老最好还是将事情的经过详详细细的告诉我们。”
叶公道:“还是让俞城来说吧……来人,将俞城叫上来。”
不一刻,一个相貌平凡的不能在平凡的男子,健步走进了议事厅,他约莫三十来岁,是那种让人见上一面回头就会忘记的人物。
任清璇暗笑,“是一个干内应的材料。”密探这一行业并非人人都可以做得,首要条件就是相貌平凡,不能太丑当然亦不可太俊,更不能有显著的特征。因为这让会人对他产生印象,不利于行事。
叶公道:“你将自己在吴国军营里的见闻以及探听来的消息详细的说上一遍。”
任清璇这时补充了一句,“越详细越好,最好在加上你怎么混入对方军营又是怎么逃脱的……”
俞城看向了叶公,得到了他的赞同后,脸色不改的向众人说出了他在吴国军营里所遇到的一切:
“属下初次进入吴国军营的时候是在十三天前的一个晚上,对方防守的很严密,很紧凑。越深入军营中心,越是深严。我们仅仅只能在边缘外围活动,很难混入中心,确切的说是不可能。因为我们在外围就经常有被发现的危险,更别说混入中心了。”
任清璇点了点头:吴国上下的吴兵决大部分都是经过孙武子的训练铸基,视军令为生命,他们军营中的防备是诸国中最好的。秦国的多名密探也多次传来消息说无法混入军中腹地,得不到真正的消息。
“跟我一起混入的还有一个人,但很不幸,他被发现了,吴兵心生的警惕,加强了戒严,我根本无法行动,只好躲到了一个无人的大帐篷里。意外的发现自己竟然走进了吴国的炊事营中,没有藏多久,就有人走了进来,发现了我,并让我烹制一些烤肉。原来,他是吴国大将展如的亲卫,展如因为处罚一些士兵而延误了用餐的时间。那亲卫不熟悉炊事营,误将我认成了炊事营中的一员。不久后,炊事营长走了进来,见他与展如的亲卫聊得甚是开心,虽疑惑却也没有声张。只是偷偷询问了我的来历,我当时告诉他是因为训练时后犯了错误,被展如降极贬下来的。炊事营长见我和展如的亲卫聊的如此开心,也听说了展如军中出现了一点状况并没有怀疑,我料想他一个小小的炊事营长未必敢去求证,于是在炊事营呆了下来,和一群人专门负责洗菜。”
“十天后,我逐渐熟悉了炊事营里的生活,跟营里的吴兵混得很熟。在那一天,我们一伙人为吴兵造好了饭后,无事相互聊天。也不知是谁开的头,大伙儿将话题说道了现在的局势上来。可以看出吴军上下对于姬凌云非常崇拜,他们说的都是大王什么时候取得胜利,大王什么时候拿下大隧隘道,有或者什么攻下郢都,没有一个说姬凌云会失败的。”
任清璇、叶公听到这里相互对视,均望见了对方眼中的不安。一个人若想得到属下的誓死效命,除了让他信服外,更需要的是崇拜,盲目的崇拜。这种崇拜,使得将士深信一点,只要有对方在绝对不会输。这种信念可以激发出士兵所有的勇气,让他们忘记死亡的恐惧。就连炊事兵都如此崇拜姬凌云,那么吴国的士兵呢?岂不是将姬凌云当作神明来崇拜?
俞城接着道:“讨论到关键之处,炊事营长突然说道‘打败楚国还有一段时日,但攻下大隧隘道应该快了,因为解客卿回来了嘛,我刚刚还为他烧了他最爱吃的肉粥,他吃的高兴,还差人赏了我一些刚刚得到的奖励。’当时,我不明白这话的意思,但打听之下得知解客卿叫解侯珍是姬凌云少有的门客之一,百越族人。是一个善于走山道,有着一身攀爬本领的人物,前些日子被派出去执行任务。具体什么任务不清楚,但如今吴国在进攻大隧隘道,而大隧隘道附近却又被群山环绕。”
“如此一想,结合以上就足以猜出姬凌云的大致意图。他让解侯珍去一个发挥他本领的地方,而且还完成了姬凌云的任务,得到了奖赏。此后,我又特别留意了百越人的动向,果然发现了墨西哥的百越军有着大动作,可以想象一定是解侯珍找到了大隧隘道的破绽,而墨西哥正准备利用着破绽攻取大隧隘道。”
任清璇道:“这个消息并非是你亲耳所听?而是自己分析出来的?”
“当然!”俞城对于任清璇的语气有些不悦道:“这种机密情报若非姬凌云的心腹,别人怎么可能听到?虽然这些都是我自己的分析,但我并不觉得有什么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