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差托着下巴道:“这就是奇了,我们在山上不知道山下的种种,但对方营寨里的动向却是知道一二。他们并没有多大的变化,有时候玩玩诱我军出寨的小伎俩外没有别的异常。虞虎那老狐狸特别的狡猾,父王同他明争按斗了多年,两方胜负五五,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他如此做怪异的举动不会毫无目的,一定别有用途。”
姬凌云点头道:“孩儿也是这么认为,从他们的布阵上就可以看出虞虎通晓军略,懂得用兵。今日一战,若非对方为了虚张声势将两万大军当作八万大军摆设,发挥不出一万士兵的威力,而且还因兵力分散,阵势漏洞百出。孩儿想胜也并非那么容易。孩儿认为虞虎有意用虚张声势的办法让我们军不敢攻他们的营地,而大队人马却暗中藏在了某地,等待时机以求杀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说到这里,姬凌云大笑了起来,“如此我们还要应该谢谢伍相国的隐瞒。虞虎老奸巨滑若非有十足的把握不会出此险招。只怕他不知孩儿因为不清楚父王身上有伤,所以才从容镇定的指挥每一场战役,误认为孩儿狼心狗肺不会贸然攻寨,所以才想出了这么一招。他想不到孩儿会因为心急父王的安慰,而不顾伤亡的强行发动攻势,这才导致了营寨被破的这一局面。”
夫差细细一想,觉得大有可能也大笑了起来,“这就叫做精心谋划千万手,不如胡乱打一通。这虞老狐狸这一次败的真冤枉。”
也许是笑得太过厉害,夫差额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猛得一手按住了胸口痛得脸色发白。
姬凌云神色大变,急道:“父王……您这是……对……找大夫去……”他显得有些语无伦次,彻底慌张了起来。
夫差拉着姬凌云道:“不用,一会儿就好。刚才一时没有把持住,笑得太厉害了,只要盏茶功夫就会没事了。”
姬凌云实在拗不过夫差只好给他倒了一杯热水,焦急无助。
喝下了热水的夫差神色好了好多,长长的吐了口气道:“这是旧疾,老毛病了,叫大夫来也没有用。吴国最好的大夫上次去吴国的时候已经让他们看过了,他们都说病入骨髓,难以医治。”
姬凌云恼道:“到底是什么样的伤,那么麻烦?”他只知道是箭伤引发的,如何患得却不知道了。
夫差道:“就是当年陈音的那一箭。”
姬凌云神色一秉,想起了自己在成为吴王之前的那一次会面,夫差曾听说自己没有落下病根而大松了口气,登时明白那个时候夫差自己知道了自己的伤势。
原来夫差并没有姬凌云那般幸运中了一箭及时被救并且由神医扁鹊去了病根。
当年,夫差中箭落水,伤口为河水侵入,被人救起是伤口已经腐烂并发着恶臭,虽然被百越山中的灵药治好,但却落下了病患。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伤势复发的时间越来越短,也越来越痛,人亦足见的虚弱苍老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