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明天把东西带过来,何振才问身边一直没说话的裴辉,“刚才有没看出点什么?”
裴辉系统学习过行为学跟心理学,何振请人在旁边坐着,为的也是想知道这里面有没有人说谎。
“目前没看出什么来。”裴辉回忆了一下之前那些人的举动,跟何振建议,“还是等明天把监控录像、手机电脑这些拿过来检查后再看。”
何振抹了把脸,难得露出些为难,“他们只得我表弟这么一个儿子,打小看得比眼珠子还重,出了问题,总也要给他们一个能说服他们的交代。陈希那脾气也没好在哪去,现在是伤着没精神,等着人活过来了,真闹起来,那也是六亲不认的东西,少不得又是一场笑话。”
何振是真愁张伯岳的事情,这事儿处理不好,他回家准又得挨骂。
就是张伯岳他爸,在没多久就再次回到张家,一进门就开始问何振事情调查得怎么样了。
何振只得道:“姑父选的这几个人没有多大的问题,还有别的,也得看明天更多的证据。姑父累了一天,不如先去休息,事情办妥了,我尽快给姑父回复。”
张先生点头,目露感激,“这段日子,也辛苦你了。”
何振看着姑父头上冒出的几根白发,心酸得别的话也说不出口,“一家人,都是应该的。”
大家都是亲戚,张先生也不跟人客气,点了点头,跟裴辉说了抱歉,才转身上楼。
公司的事情这两天都是别人在处理,张先生是才去医院看望了自己夫人回来,精神疲惫不堪,也没多大的精力再管这些。
只是想休息,也有些难。
张先生才走到二楼楼梯口,家里的管家就急匆匆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先生。”管家叫了一声。
张先生揉了揉眉心,也没让人上去,直接开口,“说吧。”
管家说:“楚小姐刚才打电话给我,说是等先生回来了通知她一声,说是有些账目要跟先生算一算。”
张先生转身往楼梯下走,“你打电话叫她过来,就说我等着。”
管家走在一边打了电话告知楚鹤鸣,表达了张先生的意思,才又给张先生倒了一杯茶。
张先生坐在沙发上,重重出了一口气。
何振奇怪,问:“陈希跟姑父有经济上的往来?”
厨房里厨娘端了几叠点心出来,又倒了几杯温热的牛奶,才悄无声息的退下。
客厅里只剩下三人,张先生把茶杯推在一边,端过了牛奶,说:“哪来经济上的往来,这是代陈希来问罪来了。”
儿子是他的儿子,一个不愿意跟自己儿子结婚的女人倒是管得比谁都宽了。
何振一时间都说不出话来,一直等到楚鹤鸣来,才有些惊讶。
跟着楚鹤鸣一道来的,是江瑞林。
两人手里各自提着一个箱子,还真像是跟人来算账的。
楚鹤鸣把东西放在一边桌子上,坐了下来,才道:“叨扰张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