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真的没有喝过酒吗?”
“这老夫哪儿知道。”老梁想了想,道:“但……确实没瞧见过王爷喝酒。”
“王爷酒品怎么样?”
老梁:“……”
“对,你没见过。”唐景天发愁道:“王爷不会发酒疯吧?”
老梁皱眉,在唐景天的脑袋上用马鞭一敲,“你胆子肥了?敢嫌弃王爷了?”
傅云的酒品很好,何止好,就像他睡觉一样乖,在马车里除了要抱着唐景天贴贴之外,也不说胡话,也不乱动。
到了府门下车时,敏慎慌里慌张地出来迎接,谁知傅云谁也不让扶,必须得是唐景天才行。
如此众目睽睽之下,传闻中的“男宠”扶着王爷回了院子。
姜还是老的辣,老梁一眼便看出来敏慎神色不对,于是提溜着敏慎的后襟,问道:“臭小子,你今日怎么了?你这一脸荤样儿,王爷不在府上,你干嘛了?”
“我……”敏慎低着头,道:“没,没干什么,梁叔,你现在怎么这么多事儿!”
敏慎说完便扯开老梁的手,飞快地去追傅云,老梁脱下鞋子,“嗖”的一声正中“靶心”,敏慎捂着后脑勺,转身怒道:“梁叔!你再敢用你的臭鞋子砸我脑袋!我……”
老梁将马车交给小厮,路过敏慎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劝道:“年轻人,火气不要这么大,伤身!明天记得找刘大夫开点降火药。”
敏慎:“……”
敏慎颓败地扶额跟着老梁进府。老梁忽地又回头,将他吓了一跳,老梁叹了口气,交代道:“你……你该干嘛干嘛去,今夜老夫去守,叫其他人都撤了!”
“为……”
老梁一脸神秘莫测,眯眯眼笑道:“为了王爷的大事儿!”
唐景天将傅云扶进卧房,府里的下人早就准备好了洗澡水,唐景天等了半天也没有人进来伺候,正准备出门叫人来,手臂却被人擒住。
屋内点了沉香,宽大木桶里的热水冒着白色的水汽,烟雾袅袅,让人感觉到有些湿热。
傅云拉住唐景天手臂,气息沉沉,胸口起伏着,他躺在床上掀起眼皮看着要走的那人,“别走。”
唐景天只觉得后脊都是汗水,嘴巴磕巴了半天,最终点了点头。
唐景天问:“你,你要不要洗个澡再睡?”
“好。”傅云另一只手扶着床边撑坐起身,拉着唐景天的手始终不放,另一只手扶着额头揉了揉。
唐景天:“喝了酒确实会头痛,要不要我去找人做碗醒酒汤来?”
傅云抬头望着有些局促的唐景天,笑道:“没事儿,已经醒了一些。”
“哦。那我叫人来给你沐浴?”唐景天说完话便逃也似的挣开傅云的手掌,堪堪跑了两步便被人拉了回来。
傅云将人带进怀中,压进松软的床褥之中,傅云大概是喝了酒的缘故,呼吸中带着淡淡的酒香,他的眼神带着半醉半醒的迷离。
“那日在破旧的屋子里,你吻我时,我才发现,我不是看不上那些世家小姐。”傅云说话时眼睛又清明了起来,不由分说下文便吻了上去。
那酒气让唐景天整个人晕晕乎乎的,浑身都瘫软了下来,松软的床榻像是云朵一般裹挟着他。
唐景天快要窒息时,身体腾空被人抱了起来。
浴桶中的水温正好,下水之后,唐景天倏地像惊醒的猫儿,双手扒住木桶就要逃,后脊炸起的毛发带起水珠又滴落在浴桶的波澜壮阔之中,没有惊起一点点新的余韵。
沧海之中他们是那渺小的一簇浪花,不断的被重新卷来的浪潮拍进水底,又被后者推出新的小簇浪花,周而复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