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景天:“……”转岗?你这么好心?
傅云退开的动作让他得到了极大的心理舒适,他有一瞬间也放松了下来,自知王爷不接“放他走”的话茬就是不愿意放他走,于是就坡下驴,躬身道:“属下谢王爷。”
傅云负手转身走了两步,眼底一抹淡淡的柔情化开了,声音轻缓,“夜深了,快回去睡吧。”
唐景天应了声好,便站在原处等着傅云走远了才往暗卫的院子走。
而墙另一边的敏慎苦着脸……这事儿就完了?
唐景天回去后躺在床榻上,月上中天,月光透过大开的窗子倾洒进来,他不自觉将目光落到房梁上,这个角度他看不到匣子。
枕边放着那枚玉扳指,他一翻身,眼角的光就看到扳指,发了一阵呆后,他又翻身背对着扳指。
“啊!……”
唐景天翻身坐起来,烦躁地使劲揉搓着头发,用了他人的身体真是烦啊,难道原主身体本能的反应会影响到自己的心情吗?
他现在整个人都被傅云刚才的话给搅乱了。
难道傅云喜欢大一?
可是傅云和自己解释过“不喜欢男人”,以前和大一也没有除了主仆以外的关系。
“亲了本王就想跑?”
这话如附骨之疽一般在脑子里钻来钻去,折磨得他没有一点睡意。
为什么傅云对于亲他这件事情不生气,反而对“跑了”这件事情比较生气,可他说了不喜欢男人。
“老子也不喜欢男人啊!”唐景天弓起腿,手肘抵在膝盖上搓了一把脸,整个脸颊都埋在手掌中。
虎口的咬痕传来隐隐的“疼痛”。
“对,对,就是大一的原因,不是我的原因!傅云一看就算是个脏心烂肺的人,他一定有阴谋!”
唐景天反复自我洗脑,一把抓起玉扳指塞进枕头下,然后躺在床上合眼数羊。
翌日。
唐景天顶着一双黑眼圈,“魂儿”像是挂在身后“放风筝”,就那么“飘飘荡荡”去找傅云。
敏慎对于昨晚的事情是个目击证人,且今日一大早他还陪着傅云去上早朝都没他这般颓丧,他伸手拦住唐景天,明知故问,“你昨晚去做贼了?”
做贼?唐景天抬起头,将沉重的眼皮掀起来,叹了口气,“我想到一条线索了。”
“什么线索……”敏慎一惊,立即将唐景天推进书房里。
傅云也是一夜未睡,捉到“出走”的唐景天后他回到书房看了会儿书便去上朝了,现下刚下朝回来,手里还有许多公文没看。
敏慎道:“王爷,唐景天说他想到线索了。”
傅云没抬头,执笔在书案上写字,“说。”
唐景天扯回还挂在书房外的“魂儿”,想了想道:“那日天我确实没见到那两个人的脸,但是那男人跑的时候好像不太利索。”
敏慎喃喃道:“不太利索……”他啧了一声,“王爷,是个跛子。”
傅云手上的笔一顿,他抬起头看着唐景天,问:“后来呢?”
唐景天道:“后来,那女的尖叫了一声,脱口叫了个名字,我不记得了。当时有两个黑衣人用飞镖取我狗命,我哪儿来得及想别的。”
傅云沉思片刻,道:“可是叫‘纪儒’。”
唐景天摇了摇头,老实道:“真的不记得。”
敏慎揶揄道:“你除了吃和银子,还能记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