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血一会儿就会把人招来了,不想死就跟本王走!”
“哦。”唐景天捂着后背的伤口,觉得他说的都道理,于是站起身问:“这黑灯瞎火地往哪儿走?”
傅云忍了又忍,揶揄道:“到底谁是主子?你失忆连常识都失了?”
唐景天一脸倒霉样儿:“我……”也对,逃命算常识。
傅云将自己的袖子放在唐景天的手上,道:“抓好,跟我走。”
“快来人,这里有血迹!”寻到血迹的头领招呼着周围搜寻的同伴,十几个黑衣人凑在一起,随后又从发现血迹的地方如鸟雀一般四散而去。
小七和其他几个
', '')('暗卫在竹林中穿梭前行,这片竹林由清秋别院连通着后山,后山很大,除了茂密的竹林,地形也相当复杂,不多时便追丢了那群人。
眼尖的小七余光瞥见一点银光,穿花绕树地压着一根细竹飞身落在地面上,弯腰从地上拔出一只银色袖箭,随后转身飞出,“敏慎大哥,这有一只袖箭,上面沾了血,不知道是谁的!”
敏慎一听有血迹,顿时大惊失色,急急接过袖箭,一名侍卫上前点燃火折子,火光之中,敏慎仔细打量了一下,道:“这支袖箭是宁王死士用的。”他脸色逐渐铁青,随后招手,“谁最后见过王爷?”
另一名王府侍卫上前,道:“属下最后见到王爷和宁王过了两招,随后来了一个宁王身边侍卫打扮的男子将王爷救走了。”
小七:“宁王身边的侍卫?”
敏慎抬头看向小七,大一不是逃了吗?如果不出意外……
“是大一带走了王爷。”
小七大喜过望,“太好了,老大没事儿。”随后他又问那侍卫,“人呢?”
侍卫道:“就是这个方向。”
敏慎沉思片刻,如今不容他多想,于是指挥着众人,道:“小七,你刚在哪儿发现的?现在所有人跟着小七去,随后散开找,要找仔细了。”
小七应声带着人去刚才他发现袖箭的地方。
敏慎大概明白过来,宁王是见大事不成,既然傅云和陛下一条心了,那就干脆拿下傅云去换天牢里的那位?
唐景天被傅云带着已经走一段距离,山里的夜色尤其暗,几乎伸手不见五指,脚下踩着什么也看不见,两人就这么深一脚浅一脚跌跌撞撞地小跑着。
既然他们走起来很艰难,追上来的人也不容易。
夏日里跑久了都出了汗水,唐景天后背的伤口不算深,但还渗着血,又和着汗水黏了满背,难以言说的痛苦难当。
唐景天只觉得事到如今,是生是死也难料,便问道:“王爷,您确定您认路吗,不会是带着我一起往野兽的肚子里送‘爱心晚餐’吧?”
“不想死就闭嘴跟着本王走。”
“行,您说什么是什么。”唐景天恭敬地贫嘴,“老板说的话就是圣旨!”
唐景天嘴上贫,却也不敢真得罪了这位“旧社会权贵”,脚下老老实实跟着走。
傅云冷笑道:“本王倒真没看出来你哪儿听话。”
“这哪儿话啊?”唐景天用另一只手扯了扯黏在后背的衣裳,道:“属下哪儿敢不听话,老板一句话我十年的俸禄就没了。”
傅云沉默了很久,忽道:“唐景天。”
“啊,怎么了?”
“没怎么。”傅云道:“到了,从这儿钻进去。”
唐景天停在傅云身后,瞧着他说的地方比四周更漆黑,颤声道:“王爷,虽然我从小学习马克思主义,坚持信奉科学,可是……”他艰难地抬起手,指着前方黑黢黢的一片,“我从小就怕黑啊!”
“……”傅云不知道他话里的意思,大概能猜出来也没什么意思,重点是他怕黑,准确来说就是他胆小。
傅云伸手将唐景天往黑暗处一推,唐景天只觉得毛茸茸的东西扫在自己的脸颊上发痒,后背顿时密密麻麻爬上一阵寒凉,吓得他汗毛倒竖,闭着眼睛转身刚准备逃跑,就被傅云按了回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