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菀妃这些日子过得可好,皇上也好些日子没有过来给哀家请安了,菀妃时常与皇上在一道,皇上身子还好吧?”听得太后这样问,心想皇上的事太后该是不知情的吧便只是点头应承着,谁知太后却是忽的一转语气严肃的问道“身为皇上的妃子,皇上身体有恙还想欺瞒哀家吗?叶太医与哀家都是姓叶的。”娘亲见状忙替我辩解着:“菀妃想来也是不想让太后娘娘为皇上担心,那孩子必定不是有心欺瞒太后。”
“皇上他长大了翅膀硬了,这些日子他做过什么事哀家不说话并不代表什么都不知道,皇上他想必也对菀妃说过自己的生事吧,他那样恨着哀家,但哀家却不能因此放弃他任由他胡闹,哀家答应过先帝会让大胤王朝千秋万代,虽然不过是句飘渺的承诺,但至少这山河不能败在皇上手里,哀家不想在有生之年看着那样的事发生。”太后这样说,叶太医必然也是将皇上的事都告诉了太后知道的,我于是只是将我所见到的全数告知于太后,太后原是一直仔细的听着的,却突然间问起亲善大使的事。
“回禀太后这都是臣妾的主意,也许令皇甫昭媛离乡背井的有些凄凉但总好过黄泉路上一人行,臣妾是这样想的。”一边又将皇甫昭媛与那护军的事道了出来,我并不是个不守秘密的人,只是我心中也在疑惑着,皇上在最宠着我的时候,哪怕听到一个谣言都会让我万劫不复,为何皇甫昭媛在被打入冷宫这许久,做出这样的事来都可以被包容被原谅,其中皇上为保全皇室尊严不想张扬是其一,但纵然皇上对皇甫昭媛过去有多少怀念和歉疚,都不足以令他还有肚量去容许这孽种存活于世,太后所了解的皇上要比我深得多,我也希望能从她身上找到些答案。
太后稍一沉吟:“这样的事是连寻常百姓都不能容忍的,更何况是我们皇上呢,这孩子是命不久矣,皇上之所以这样做的原因也许跟菀妃你有关,这点你就自己琢磨着吧,哀家累了菀妃回吧,阶段日后常带永甯来看哀家。”
一路想着太后说过的话,竟然不知不觉的绕到慈安殿后院的那片水塘,当初景祥就是在这里一把将我推下水塘,我像个孩子一般蹲在水塘边,望着水塘中荡起的圆晕想着当时的我们,而未凉也学着我的样子蹲在一旁,望着水塘竟然在水塘中望到了景祥的脸,我拼命的晃着脑袋,是我念他太久才会出现这样的幻觉吗?可当我睁开眼后,却发现水中的面孔还在。
“别晃了不是什么幻觉,皇兄召我入宫我便也想着顺道来给太后请个安。恰好在这遇上你,你一个人蹲在这做什么?你不知道带着帝子在水塘边有多危险吗?”不是幻觉,这张脸是真实的,声音也是真实的,一如既往的严厉口吻,只是面上的线条倒是柔和许多,我抱起未凉稍稍退了一步站在离他稍远的地方。
“本宫刚给太后请过安,太后说是歇下了王爷也好不必走这一趟了。”
“刚才你在想什么想得这样出神,是,在想着永甯的事吗?”他温柔的抚着未凉的小脸,就好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般,难得的露出一抹笑“我是说如果,如果有那么一天我和永甯要站在对立的位置上,你会怎么选择。”
我马上背过身去:“本宫不知王爷在说什么,毕竟是在宫里王爷说话还是谨慎着些的好。”
“我从来都不会叫你为难的,你希望我娶宁若我娶了,你若希望永甯有个好前程我也必不会成为他的绊脚石,只要是你想的我都会如你所愿。在北疆的那段日子知道你发生了那么多事,我知道他没有好好待你,我后悔了,我后悔自己那样决绝的和你道别,我后悔取了宁若,我后悔把你,让给了他。”为什么,为什么这些话你不早些说,难道你不知吗,现在说出来只不过是增加彼此的困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