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席西洲是聪明人,他知道要怎么做。
而他们,只需要说话的时候注意分寸,不要让人满口胡诌,坏了他的名声就好。
吴里正也没想到,席西洲会到家里来,说了几句话,便将一百两银票推到他面前。
惊喜交加的他,连犹豫都不曾,便答应了席西洲的要求。
后来又见席西洲去了几个吴姓族老家里,吴里正更是心跳加速。
这么多户人家,席西洲一家给多少银子?三十五十,亦或者都是一百两,如果是一百两,那加起来得上千两银子,他为什么不给吴家?若是给了吴家,吴家自会紧闭自己的嘴,别说坏话,一个字都不会说。
吴里正心突突的跳。
也猜测着,吴家到底做了什么?寒了席西洲的心?
席西洲回了家,先沐浴换衣,坐在一边吃着燕窝,姿态优雅又沉稳,仿若一幅最美的山水画,在油灯下朦朦胧胧,却格外勾人。
荀宝有些不解,“公子,为何不给吴家银子呢?”
这些银子给了吴家,吴家绝对不会上蹿下跳。
“不愿意给!”席西洲说着,又吃了一调羹燕窝,才一本正经说道,“因为他们不配!”
所以他宁愿给别人,也不要给吴老头一家子。
敢算计他,就要有被惩罚的觉悟。
他真的,由始至终,就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好人,相反,他卑劣、极端,心狠手辣。
吴家这般贪得无厌、心思叵测之人,若以他前世的性子,早让人拉下去凌迟处死,哪里还能允许他们上蹿下跳恶心人。
几千两银子对拥有金山银山的他来说,真算不得什么,连根汗毛都不是,那里就值得一提。
他不愿意给而已。
“……”荀宝抿了抿唇。
也知道,自家公子只是笑的温润,实际手段狠辣到六亲不认,从未对任何人心软过。
不,对郁家村那位南姑娘,他家公子是不一样的,那种不一样有些压抑,还有种说不出情深,尽管他掩饰的很好,可既然有,就不能完全遮掩。
荀宝很不解。
从到公子身边,也很多年,从未听公子提起过南姑娘,应该说早年从未接触过,甚至连她身边都不曾安排人。
但自从前几日,南姑娘与郁家断绝关系开始,公子就有所不一样了。
派人暗中守护不说,还亲自上门去,送衣送吃,还要教人家读书、认字、练武,简直就跟那被迷了心窍一样。
隔壁传来了响动,是罗大夫到了,吴家人请人进了主屋。
吴老头摔的并不严重,只是伤了额头,鼻子也擦破皮,瞧着有些恐怖。
检查后,开了一些涂抹的膏药,拿了诊金,罗大夫急急忙忙的上马车,让快些回家。
这还是第一次,把孙子、孙女留在家中,他罗家九族如今就余这两个孩子,是一点点差错都不能有,否则他无颜去地下见列祖列宗。
至于吴老头,他当然知道这老头儿想做什么,本不严重,却弄得快要死去,无非是想主子爷过来见一见他,顺便给些银钱。
不止贪心,还愚蠢。
小山村渐渐安静下来,家家户户都关了院门,或早早躺炕上,或一家子围坐在一起说话。
马蹄声响起的时候就格外的明显。
郁成昆在家门口下了马,呼出一口寒气。
整个人是真的又饥饿,又疲惫,伸手敲门都有些无力。
r/>????“来了!”
郁成全快速出来开门。
“大哥!”
“三弟?你快进来,外面冷!”郁成全说着,看了看一边的马,又补了句,“你快进屋去,弄点热水洗洗,我把马牵去喂草料,你要是饿,让隋嫂子给你煮点面!”
“隋嫂子?谁?”郁成昆诧异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