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间的门在一阵轻柔的声音中缓缓打开,星光般的光亮直扑孙天裂一行的双眼。其间,形态各异、地位不同的宾客们顺次而坐,各自用内涵差异的眼神打量前来此处的不速之客。
包间被还算柔和的蓝色光线点缀,日耀般的光斑闪烁在墙壁上,仿佛置身恒星群系,刺眼且炙热。
这个包间的墙壁采用了半透明的晶石材质,让室外的太空景色隐约可见——零星散点的星系和遥远的星体在墙上俨然一副梦幻的抽象派画卷。
房间的中央是一张圆形的玻璃餐桌,上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美味食物,每一道菜肴都经过精心的设计,色彩斑斓,溢满天堑所谓的高尚审美和浑厚历史。食物间的微弱幽香紧紧锁死在座各位的嗅觉和味蕾,意图最先在宾客们的肠胃中营造乐不思蜀的氛围。
宴会桌上,银色的餐具整齐摆放,每个宾客的座位上都放置着一份由独立面板特制的菜单,上面写满了令人垂涎欲滴的美食选择。中央则是一幅巨大的虚拟屏幕,上面播放有天堑最新的新闻和科技成就,以此来吸引宾客们的目光。桌旁还摆放着精致的花瓶,里面插满了来自各个天堑所占领宙域星球的奇异植物,它们在局部微重力环境中缓缓漂浮,犹如在迷离的梦境中肆意游离。
身着各种华丽礼服的宾客们都在极力维稳自己的气势,生怕自己哪个不经意间的动作勾起其他同类的嘲讽。在场的每一位宾客都代表着天堑所辖星域中,不同的殖民区域和文化。有的穿着流线型的银白色礼服,恰似极简未来主义的代表;有的则身披华美的长袍,头顶高耸的发髻,显然是来自流传有古老传统的殖民星域贵族;还有一些身着奇特的装束,头上戴着奇形怪状的面具,完全隐藏了他们的面容,简直一副宗教教条主义刻骨铭心的鬼样子。
身着修身礼服的宾客们正襟危坐、不苟言笑,每个人都以绅士和淑女的风度展现自己可能存在的良好品行,竭尽所能在现任领导人面前争得一丝好感。他们的服装璀璨夺目,反射着太空站的灯光,就连星空中流光溢彩的星辰也自愧不如。
主位上的“玉皇”坐得笔挺,头顶一顶军帽,身着一袭金边紫袍,看上去庄严肃穆。他的脸庞显得年轻而英俊,但眼中却透露出一种沉重和智慧的气息。他的手轻轻摆动,似乎在等待什么。
包间的四周,守卫们站成一排,穿着宽大的护甲,手持闪亮的离子枪。他们的面孔冷酷,目光警惕,宛如包围这场宴会的不可逾越的壁垒,守护着“玉皇”的安全。
宾客们一个个有序地用餐,礼仪小姐们在旁边短暂地给每位宾客倒酒,然后退开,不打扰宴会的进行。每位宾客的面部表情各异,有的露出好奇的神情,毕竟是第一次来到这个太空站;有的则带着微笑,交流着彼此的文化和习惯;还有一些则表情严肃,似乎为了某个重大议题而聚集在此。
只不过,当孙天裂一行出现后,包间内的氛围瞬间变得安静而庄重。
“你迟到了。”
老友相聚,玉皇并没有表露出太多情绪。
“我已经尽自己所能地往这边赶,谁让你们藏得这么深。”
孙天裂毫不客气地为自己抽过一把椅子,大大咧咧地坐下。
“不想干的人,烦请你们在门外等候。”出于安全考虑,玉皇吩咐手下将跟随孙天裂的一众队员驱逐出室内,“否则,我们无法保证这来之不易的宁静。”
“咋?你想用你的身份压我们老大一头?”
玉冰本想好好抒发一下自己对天堑的不满,奈何在反应方面,她稍加逊色于鲁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