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人人都说他死在朝阳殿,那天找出了王爷的铭牌,他们才知道原来方楚宁身上戴的一直都是王爷的铭牌。
那是宁州铁骑最重要的身份象征,他们也不知道是何时交换的,若不是死亡,那块铭牌不可能掉落在朝阳殿,那对方大而言,是与王爷一样重要的信物。
久经沙场的将军都有点迷信,这种象征着死亡和身份之物,非死不可弃。
张伯兴只敢偷偷与林萧谈论,甚至不敢大声说,林萧说,“江南的探子都在王宫,陈叶生等人都没离开,应该是……没找到方大。”
王宫就这么大,没找到,除了那群辨认不出的焦尸,还能在哪儿?
张伯兴明知如此,可听到林萧的话仍是红了眼。
王爷的影卫也死了三人,重伤一人,影六如今还没醒过来,全靠汤药吊着命,王爷身边亲近的人,瞬间走了四个人。
那群跟着他一起长大的影卫,比寻常人更亲近谢珏,也是谢珏最亲近的人,王爷若不是打击过大,明明外伤都要痊愈,人却没有清醒过来,分明是不愿醒来面对这样的世间。
宫门外,倏然传来了一阵喧嚣声,几百名百姓突然不知道被谁怂恿缓缓靠近宫门,领头的男人倏然高声大喊着,“把谢珏交出来,他是桑南的罪人,我们只要谢珏给桑南人一个交代,天亮之前如果谢珏再不出现,我们就攻门,踏平王宫!”
张伯兴与林萧本来在宫门上正悲伤着,听到喊话后林萧和张伯兴齐齐爆了粗口,张伯兴气急败坏,“来啊,攻门啊,不怕死的都来攻,我们怕了你们不成!几千铁骑就守在王宫与王爷同生共死,你们敢来攻,我就敢杀!”
林萧拽了他一把,“疯了不成,你与他们计较什么?”
“那能怎么办,让他们这么嚣张喊话下去,什么玩意,就他也能见王爷!”张伯兴怨气冲天,“什么东西,呸!”
张伯兴和方玲君从小打嘴炮,口齿伶俐,根本不怕与任何人吵架。
那人听到张伯兴这么嚣张,也非常愤怒,“大家都听听啊,这就是宁州铁骑的将军,要与百姓开战,他们不是来和谈的,就是来杀人的,他们杀了我们的王,杀了我们的祭司,如今还要把他们全城百姓都杀了,你们能忍吗?”
“不能!”百姓们的声浪一波盖过一波。
“谢珏是不是桑南的罪人!”
“是!”
“你们想不想杀了他!”
“想!”
“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