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影,“……”
方楚宁说对的,浴桶还真是临时弄来的,宁州铁骑驻扎在交战地,条件非常艰苦,水资源缺乏,将士们大多数十天半个月都不洗澡,就算洗澡也是简单地冲洗一遍就算了。或是去沙岭河里随便洗一洗,烧热水泡澡,那不存在的!
谢珣也从来没干过这种事,矜贵如谢珏都不曾这么浪费资源和时间。
谢珏和方楚宁对视一眼,方楚宁忍不住问,“他最近是不是奇奇怪怪的?”
“嗯!”谢珏沉吟,的确很奇怪,一点都不像谢珣,伤口疼是真的疼,可也有表演的成分,更像是故意装重病,故意装沉默寡言,恨不得旁人都不要去打扰他。
最近都是小的遭遇战,的确也不需要谢珣,宁州和北蛮最难打的仗已过去了,谢珣养伤就行,可谢珏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他这几日和谢珣接触也比较少,主要是太忙了,谢珣一躺下来休息,军务就全部交给谢珏来处理。
他要管内务,又要制定战术,操练军队,忙得分身乏术就顾不上谢珣。
“他的伤口不宜碰水,我去看看。”谢珏疑心病又犯了,实在是桩桩件件都有点奇怪,可他刚走到帐篷门口就被飞影拦了。
方楚宁摸着下巴不可思议地看着飞影。飞影和暖阳虽是谢珣的副将,从小跟谢珣一起长大,忠心耿耿,可给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主动去拦二公子。
好像他家主子在军营里和谁春风一度,沉迷女色被抓奸似的。
飞影迎着谢珏冷若冰霜的眼神,硬着头皮说,“二公子,主子交代过,任何人不要进去。”
“为何?除了他,里面还有谁?”
“没人了!”
宁州铁骑有女将军,却不算多,军营里也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风气,镇北侯治军严明,可飞影这么欲盖弥彰,还敢在帐篷外拦着他,真的活脱脱就像谢珣在里面玩女人,飞影在外面放风似的。
谢珏脸色一冷,“让开!”
“二公子,您别为难我!”飞影噗通跪下,有苦难言,姑娘在里面泡澡,这要被二公子看见,她得羞愤欲死吧!
“二哥,怎么了?”凤妤挑帘出来,她的胸口还隐隐作痛,脸色惨白,早就听到谢珏和飞影在动静。
“你怎么回事?”谢珏蹙眉,掀开帘子往里一看,帐篷一览无遗,除了谢珣,没有女人,他放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