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装在一个羊皮水囊里,凤妤几乎狼狈地喝着水,比起饥饿,她更渴得厉害,陈墨看着她狼狈不堪的模样,也没有多言,转身离开。凤妤几乎把水囊里的水都喝光,渴得冒火的咽喉才舒坦一些。
馒头并不是新鲜的凤妤捡起来拍去尘土,一点点地啃。这种馒头一旦冷掉就变得非常硬,凤妤已多年不曾吃过这么冷硬的馒头。她勉强把两个馒头都吃进去,或许饿得太久了,两个馒头根本不管饱,且越来越饿。
凤妤忍不住喊,“有人吗?”
“有人吗?”
陈墨推门进来,“何事?”
“我没吃饱。”
陈墨似没想到凤妤会抗议吃食,淡淡说,“两个馒头,饿不死就行,三姑娘受着吧。”
他沉默寡言,命人拿过一条新绳索,把凤妤重新绑起来。凤妤想起幼年时被掳走的经验,那群掳走她的人也不会让她吃得太饱,一天给吃一顿饭,且是吃七八分饱,就是怕他们吃饱有力气逃跑。
夜色渐渐暗下去,房间里十分昏暗,没有一点光线,想尽办法解开绳索也无济于事,可恶!
难怪他们会这么放心她一个人被关在房间里。
她要想办法,不能被锦衣卫押到京都去。
可她也不能急,生生地和这群锦衣卫熬着,这么一想凤妤很快就睡着了。
陈墨这一次带了十六人出京,如今已到中州境内,这座院子也是锦衣卫在中州的住所,一座三进院,是中州锦衣卫的住所,陈墨途径中州时就命人空出这座庭院。如今院内一点灯光都没有,哪怕十六人全住在这座院子内,房间里也没有点着灯,外人看就是一座空院。
锦衣卫八人轮班,各自睡两个时辰,上半夜是陈墨值守,凤妤被关押的房间平时就是管犯人的,门窗都封死了,只有门口一条出路。凤妤是弱女子,又被捆绑着,他们也不怕凤妤会逃跑,屋顶上还有一名锦衣卫在当哨兵,这座庭院可以说是水泄不通,凤妤想要逃脱非常困难。
“头儿,这三姑娘素来体弱多病,想来也没什么本事能逃脱,你去休息吧,兄弟们守夜,有什么消息会通知你。”一名锦衣卫在廊下喝酒提神,陈墨也坐在廊下,闭目养神,对面就是凤妤被关押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