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们出兵相助江南,独孤靖来袭,又该如何?”
谢珏目光一沉。
谢珣一掌狠狠地拍在桌上,桌子差点被他拍碎了,“韩子期,你在威胁我?”
北蛮铁骑,镇北侯府毕生之敌!
桑南的威胁和北蛮比起来,不值一提,这几年北蛮皇庭气候好转,又安居乐业,独孤靖来日知道宁州铁骑叛出燕阳。夜里就能带北蛮骑兵偷袭宁州。
“这是实话。”韩子期含笑说,“两权相害取其轻啊,王爷。”
谢珣盛怒,被谢珏拦住了,“行,这事我考虑一下。”
“二哥!”
韩子期自信笃定,“表哥,若是宁州铁骑答应合作,这盔甲兵器,是不是也能如数奉上。”
谢珏沉默,不做应答,起身就走,谢珣愤然起身,冷声说,“你做梦!”韩子期好整以暇地看着谢家兄弟背影。
强敌环伺,要么联手,要么被吞并,表哥,你就算聪明绝顶,又有什么办法呢?聪明救不了你的燕阳,也救不了燕阳的子民。
凤妤见他们兄弟出客栈,也跟着一起出来,二哥喜怒不形于色,谢珣一看就知道要忍着火,他内伤还未痊愈,凤妤怕气出好歹来,握住他的手与他十指紧扣,温柔地抚摸着他的手心,谢珣像是一头暴躁的雄狮,在温柔的安抚下渐渐收敛了他的怒火。
“韩子期,痴心妄想!”谢珣气归气,却又焦虑起来,他要早日启程回宁州,迟则生变,若桑南给北蛮传信,独孤靖真的袭击宁州怎么办?
“二哥,怎么办?”
“先回府。”
凤妤很快也知道韩子期所图甚大,也知道谢珣如今陷在两难境地里,要么眼睁睁地看着江南兵乱,要么回宁州抵抗北蛮。
这并不是一个选择题,连她都知道,宁州不能起战事,只能看着桑南进军江南,他们什么都做不了。
凤妤只是安抚着谢珣。
这事只能听谢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