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暖阳在谢珣账下几年也知道深浅,“主子自立为王要造反篡位已失了正统,被人诟病,若在境内大举兴兵就失了民心,所以才会退到通州,若不然他早就一声令下攻城了。”
凤妤也知道谢珣的难处和愤怒。
林芝阵前反水自绝,陷他于不义,以他的性子,怕是想要轰了整座胶州城,如今只能憋屈地退到通州。
谢珣腿伤前就是带领指挥右翼先锋队,永远都是大军的尖刀,何尝吃过这种憋屈。
“定是气坏了!”
暖阳笑说,“主子见到姑娘,什么气都顺了。”
“希望吧!”
通州,州府里。
通州知州姓张,单名枫。是锦州氏族张家的嫡系血脉,他并未阻拦谢珣大军进境,两人在剿匪时有过私交。张枫大摆筵席款待谢珣和诸位将士,谢珣喜怒不形于色,应酬着通州的官场,徐舟已派人守住通州各个要道和城门。
谢珣带兵剿匪时张枫犯过忌讳,这一次不敢故技重施,只是好酒好菜地招待谢珣,通州州府却是人心各异,谢珣带几万兵马到通州,旁人都是试探地问他要做什么,十二州如今也不需要剿匪了。
谢珣如实相告,“胶州陆续增兵后,本王接到知州林芝的来信,答应宁州铁骑驻防胶州,谁知道林芝阵前自绝,胶州城门紧闭,本王只能退兵通州,等胶州疏散城民,十日后再进攻。”
觥筹交错的宴席,瞬间噤若寒蝉,谁也没再出声,张枫正想敬谢珣,酒杯差点没拿稳,“林芝……林大人死了?”
“是!”谢珣蹙眉,“突然自绝于城门,本王也是一头雾水。”通州州府的幕僚们面面相觑,谢珣放下酒杯,众人仿佛刚回过神来,仓促起身,谢珣抬手说,“诸位慢用,本王有些疲乏,恕不奉陪!”
“王爷慢走!”
发生这种事,谢珣的心情实在称不上好,他一走整个通州官场就炸开了,“林芝大人是被逼死的,还是真的自绝?”
“胶州已表明立场,大人,我们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