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香和春露爱莫能助,姑娘,我们打不过王爷!
飞影,暖阳和众亲兵们早就仰头望月,视若无睹。
谢珣压着三姑娘扑腾的腿,抬手在她臀上轻轻打了一巴掌,“对,就是打劫,你跟着本王去当压寨夫人!”
凤妤挨了一巴掌,眼眶瞬间红了。谢珣觉得轻轻的一掌,于凤妤而言一点都不轻。
“你打我?”
“打了又如何?”
凤妤一巴掌甩到他脸上,用行动告诉他,打了我会如何!
亲兵眼睁睁地看着王爷挨了一巴掌,本来都低头要上马赶路,又瞬间齐齐望月,动作非常整齐划一。
“真行!”谢珣咬牙切齿,把凤妤轻巧地丢上追风,利落上马,一手持缰绳,一手圈着凤妤,策马回府邸。
凤妤醒来时,三更过半,正是夜深人静时,她趴在床头干呕,又吐不出东西来,春露和秋香端来热水和醒酒茶。凤妤喝了醒酒茶,又全吐了,胃里一阵翻滚,把残余的酒液吐得一干二净。
“姑娘,舒坦了吗?”
凤妤漱了口,又喝了热茶,胃里总算暖和起来,“我怎么回来了?”
春露试探问,“姑娘,你忘了?”
凤妤一头雾水,她记得在宴席上,喝了几杯酒,后来就什么都想不起来,春露说,“王爷去接你回来的。”
“知许到锦州了?”凤妤一喜,披袍而起,出门看到冷月高挂,凤妤微怔,“几时了?”
“四更了。”(凌晨一点到三点)
凤妤心想谢珣连日剿匪,定是累极,到锦州应该好好休息,她虽迫切地想见他,也不想打扰他歇息。
秋香说,“王爷刚起,在院内练剑。”
凤妤心里一窒,往院内走去。月光倾泻,树影婆娑,燥热的深夜晚风徐徐,长剑破风的声音在夜里格外清晰。
谢珣玄衣束腰,长剑耍得行云流水,他的左腿痊愈后,不再受毒素折磨,动作越发利落,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凤妤看得惊叹,又心酸,三更半夜睡不好,起来练剑,谢珣又梦见京都那一夜了。
那一夜,就像是骨髓里的疼痛,已刻在他身体里,折磨得他痛不欲生。
他回宁州后,谁来陪他度过漫漫长夜。
天气炎热,一套剑法下来,热汗淋漓,凤妤坐在廊下微笑地看着他,“过来喝点热茶。”
谢珣见到她,微微挑眉,一边擦汗一边走了过来,袖子被他挽起,露出一小节紧实的手臂,他擦着后颈里的汗,待他走近后,凤妤发现他的唇上不知被什么伤到,破损流血,极是刺眼。
“你……唇上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