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萧霆端坐在正位上,看着外面黑压压的人群,不禁一阵阵头疼。
今天的事情若是自己一旦查不好,怕是名誉也会跟着受损,得认真办理这个案子。
萧霆又要给张诚动刑,张诚哪里还能撑得住,忙哭喊了出来。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饶命啊!”
“小人也是猪油蒙了心,听信了别人的谗言,才做出此等丧心病狂之事。”“可是小的真的不是要故意杀温先生,是李泉指使我的。”
“李泉当时跟着顾二爷进了南山书院后,与我也相识了几分。”
“说起来这南山书院的未来和前途,李泉说眼见着跟着温先生赚不了什么银子。”
“一辈子可能要过着如此清贫的生活,还不如赚一笔钱,带着钱远走高飞,做一个富家翁要更好一些。”
“我当时跟着温先生在这南山书院已经住了些时日,实在是熬不住了,听了李泉的话便想的拿点银子。”
萧霆的脸色微微一沉:“是谁主使你们的,谁出的银子?从实招来。”
张诚哭诉道:“回殿下的话,小的真的没想杀温先生。”
“温先生与小的有恩,小的怎么会杀温先生?”
“是李泉,都是他指使我干的,他让我进藏书阁,借着给温先生取东西的名义从管家那里骗了钥匙走进藏书阁。”
“便将温先生经常写字用的那一箱子纸尽数拿走,这才后面能调开顾二爷。是李泉放的火,一切都是他干的,小的冤枉!”
萧霆冷冷笑道:“一群狂妄之徒,居然胆敢暗算温先生,委实是活腻了。”
“来人!将这厮拖下去,将李泉那狗奴才带进来。”
此时的李泉早已经成了惊弓之鸟,事情的发展与他之前想象的截然不同。
他本以为拿了顾家给他的钱,到时候也可以逃之夭夭,谁能想到顾康折返回来,他根本就没有逃走的机会。
顾康甚至上了楼将温先生从楼上背着跳了下来,身负重伤。
若是温先生死了倒也罢了,反正死无对证,将一切罪责推到顾康的身上就是,可现在温先生没有死……”
“眼见着这事儿已经不能栽赃在顾康的身上,他们这些人已经是纸包不住火,就在他收拾东西准备逃的时候,却被太子殿下的人在半山腰上将他抓获,一并带到了上京来。”
“此时的李泉知道自己必须得说真话,若是再不说自己便是猪!”
到时候越是想要痛痛快快的死,都不一定能够达成这个愿望。
李泉被左右的官差压着跪在了地上,侧过脸看向了身边的张诚,即便是距离张诚还有些距离都能闻到他身上隐隐约约的血腥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