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差点儿晕过去,死死咬着牙哭道:“回王爷的话,奴婢不认识那人,那人从芭蕉树后窜出来,突然要奴婢将书信转交给王妃。”
萧胤脸色沉了下来:“凌风!带人封路!”
他话音刚落,坐在正位上的宁安太妃脸色剧变。
萧胤身边也就那一百多个护卫而已,这一次没有全部带来皇觉寺。
如果要封住皇觉寺四周所有的路,怕是需要几百上千人,他哪儿来的人?
宁安太后眸色明暗不定,手紧紧抓住了椅子的扶手,一寸寸收紧。
“老九,这般大张旗鼓不妥吧?”
长平公主冷笑:“是啊!那顾九龄素来在上京风评极差,招蜂引蝶,说不定此番在哪里快活……啊!”
突然长平公主面前的杯盏被一枚石字儿击碎,滚烫的热汤溅在她的脸上,烫出来一片红痕。
她捂着脸尖叫了一声站了起来。
“老九!”宁安太后低声呵斥,居然在她的面前动起手来。
一边的段贵妃也起身将女儿护在身后,冷冷看向了萧胤。
“皇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欺压一个孩子,是何道理?”
萧胤此时心头滚着一团火,他不相信顾九龄与其他男子暗通曲款有勾连,那个女人很聪明不会将自己置于险境之中,定是真的出了什么事儿。
他也不知道为何,居然心慌得厉害,七年了,第一次心头有些发慌,这种感觉很陌生,让他竟然失了分寸。
他缓缓冲宁安太后跪了下来磕了个头算是赔罪,随即起身冷冷看着段贵妃:“长平已经十七岁了吧?行了及笄礼,就不是孩子了。”
“前朝长乐公主这么大年龄已经给西戎王室生了两个王子了!再这么疯下去,和亲去了别国,丢得可不仅仅是脸面!还有命!”
段贵妃顿时心头一颤,最近北狄和南齐的关系不太好,隆庆帝已经有了和亲的想法,整个后宫唯独她生养的公主行了及笄礼。
此时被萧胤这么一说,顿时压住了话头,不敢再说什么。
虽然萧胤现在残废了,可他在军中的威望还是很高的,难不成边境的战争打的不顺,他得了什么消息不成?
段贵妃顿时惊疑不定。
萧胤看着宁安太妃冷冷道:“母后,儿臣现在是个疯子,还望母后担待!”
宁安太后气得胸口疼,怎么?不担待,你还连哀家也杀了不成?
萧胤命人搬了椅子坐在了揽月阁门口,整个揽月阁的女眷们都吓疯了。
难不成这一晚上找不到睿王妃,还不准她们下山回去?
不过萧胤如今封了下山的路,她们还真的走不出去。
为了一个端不上台面的女人,他居然禁锢整个上京的贵女,不惜得罪所有世家贵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