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床共枕
胸口有什么东西压着,闷闷的,让人喘不过气。意识明明清醒着,可是眼睛死活睁不开,好难受。被梦魇缠住了吗?田园捏着床单,拼命地想睁开眼。高中时午睡常被梦魇缠住,整个人好像着魔一样,想醒来又睁不开眼,人好像被什么缠住了一样,那种压迫感很难受。又是同样的情况,好久没出现了。田园想着曾经母亲给他支的招,大骂缠住他的不明物体。没想到刚骂一声“滚开”,胸口的重量就消失了,整个人一下子舒服不少,但是眼睛依旧无法睁开。有人大力地推着,哑着声音在他耳边唤:“喂,田园,田园,醒醒,你怎么了?”
一下子就清醒过来,田园蓦地睁开眼睛,过于惊吓的眼神把正盯着他看的朱亦文吓得一愣。
“你怎么了?”朱亦文惊讶的看着他。
田园刚挣脱梦魇,又看见一头乱发的朱亦文坐在他床上,迷惑了下,等清醒过来后,从床上弹跳而起,瞪着朱亦文好像他是什么洪水猛兽一样。
田园惊乍的夸张举动吓到朱亦文,他把手慢慢的举到田园眼前,晃晃。
“你,怎么了?”他小心的问道。
田园深呼吸,冷静下来,想到他和朱亦文同床共枕了一夜,心里有些不自在。
“没什么!”田园叹气,扒拉掉朱亦文的手,蔫蔫的找鞋,下床。一大早被梦魇缠住,还跟不太熟的男人同床共枕了一晚上,想想就头大。
朱亦文自然猜不中田园心思,他揣测他是做了什么不好的噩梦。对于自己在田园床上熟睡了一晚的事实他非常满意,整个人好像换过血一样,鲜活无比。好久都没这么通体舒畅过了!朱亦文跟着翻身下床,刚踏出房间,清晨的新鲜空气扑面而来,早到的秋风吹得人有些发冷。楼顶的植物上覆着薄薄的霜,夹在两栋高楼之间的太阳懒懒的照着,阳光挺灿烂的。田园正在一旁的水池刷牙,听到他出来的动静回头看他,一嘴的牙膏沫。
朱亦文深吸几口新鲜空气,抻抻胳臂转转腰,全身的骨节喀嚓喀嚓的响,好像武林高手一样。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好久没去健身房了,骨头都硬了所以稍微动动就会响。
田园刷完牙洗完脸,对蹲在一盆雏菊前拈花惹草的朱亦文喊:“我这里没有多余的牙刷,你就洗个脸吧!”朱亦文起身,走到水池前,撩起袖子,拿起田园的牙刷,挤了牙膏,往嘴里一塞。等田园把煮好的鸡蛋从锅里捞出来时,朱亦文正用着他的牙刷刷的满嘴泡沫。
田园看着自己的牙刷在他嘴里进出,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
“你没病,我也没病!”朱亦文很快刷完,冲无语的田园嘻嘻笑。田园看着他那样,想想人家都不介意你有什么好介意的,甩甩头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早餐是很简单的稀饭咸菜加鸡蛋,田园准备了两人份。朱亦文哧溜哧溜喝完自己的稀饭,又惦记上田园那碗。田园无奈,把自己的倒点给他。
“一觉到天亮啊,太难得了!”朱亦文吃饱喝足后,拍着肚子感叹昨晚的好梦。
田园盯着他,突然怀疑他失眠症的说法。
朱亦文似乎看出他的怀疑,叹气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在你这儿失眠症就好了!”田园还是盯着他,朱亦文摇头笑,继续说:“我上初中之前都跟我爷爷住,在乡下小镇,独立的小院子,一院的树呀花呀草呀,那月季花怎么开都开不败,老好看了!”他故意学了声东北腔,田园笑,他乐着道:“后来爷爷不在了,我搬回城里跟爸妈住,也是独立的别墅,可外边什么都没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