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那人本就狡诈,能避过本王耳目到达南域,自然就有办法瞒过那些蠢货。”东方公隽顿了顿,似想到什么,又道:“以老三的手段,本王估摸着那边已然被他肃清干净了。”
东方秀闻言,娇躯一震,声音都有些颤抖而问,“在那边的事他不会都知晓了吧?”
“……”东方公隽摩挲着指上的戒指,摇头嗤笑而道:“知晓又何妨。查无实据的事,他能拿我们怎样。”
自从东方辉夜的名字出现在精英榜上,他便深知自己的地位与他相去甚远。
在他们的父皇眼中,只有如此卓越出众的人才,才配得上成为他的优秀儿子。即使如今身为东宫之主的太子,见到他也要礼让几分。
这些年来,自己若不是凭借一系列手段获取大量珍稀资源和宝物,堆砌在自己身上,他又怎能在众多儿子中脱颖而出?又怎能让父皇多看他几眼,拥有了如今的地位和权势。
否则,他只会成为被那些大臣和勋贵们的轻视对象,成为一位闲散的王爷,仰人鼻息。
东方秀笑盈盈跑到他身旁,竖起拇指说道:“还是哥聪明,早就做了万全的准备。”
东方公隽略带得意之色,“那些个为利是图利欲熏心的蠢货,本王岂会相信?”
“不愧是哥,做事就是如此完美。”
东方秀满脸敬佩,顿了顿,“三哥收服了承燕白等势力等于打通半个南域,这么一件大功劳,父皇会如何赏赐于他?”
“赏他什么本王不关心,本王关心的是他究竟做了什么?让父皇不夸反而责骂于他?”东方公隽转着扳指的手停下,抬手抵在眉间,闭目沉思起来。
“这么说是有些奇怪哩!……要不,我帮哥去打听打听?!”说罢,东方秀转身就溜了出去。
……
御书房内。
东方辉夜身躯笔挺的跪在玉案前。
在灵凌去往森域没多久,他便被高祯帝给传召回帝都。
高祯帝看着眼前这个嘴上说有罪,脸上却没半丝悔意的儿子,气便不打一处来。
“你说说,错在哪啦?”
“父皇说儿臣有错便是有错?”
“你……你这话膈应谁呢?”高祯帝拿起玉案上的奏折欲要砸过去,想了想,又压下自己的怒火,放了下来,“入元武山这么大的事你要瞒朕多久?”
东方辉夜似乎早有准备,淡然而答:“父皇,这不过是儿臣的一次小机缘,没必要上报吧。”
“嚯,口气不小啊。”高祯帝幽幽起身走到玉案前,双手负背,眼神深邃俯视身前这个儿子,“那你与朕说说什么样的机缘才算是大机缘呢?”
“这个嘛,儿臣觉得有的机缘看似大,实则不然,而有的机缘看似小,却暗藏…”
“得得得,那些个老臣柔太极的话少用在朕这里。你的那点心思朕还不知。”
“儿臣不敢,只是实话实说。”
“……”高祯帝眉头一挑,袖袍里的手指微微抖动了一下,他知道再这么下去,这小子能与他绕一天的话。
他心中长长吐出一口气,“好。那朕告诉你,朕觉得你的机缘便是大机缘,速速将发生之事说给朕听。”
言语平淡却带有着不可忤逆的口吻。
东方辉夜似笑非笑地抬头看向自己父亲,“父皇既已知晓整件事,还要儿臣再说吗?”
“自知自己是臣子,就要有臣子的样儿。”高祯帝故作怒态而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