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陈四海气的全身颤抖不已，几乎用吼的骂道：“小畜生，早知今日，我当初就应该杀了你。”

小豆子神情木然，不怒也不喜，淡淡道：“是呀。可惜了，世上没有后悔药。”

“你……你……”陈四海体内血气翻涌，没忍住的喷出一口血。

“别激动，还有呢。虽说你绣花枕头吧，可修为比我高是事实，越级杀你，我还没狂妄到那种程度，这点自知我还是有的，所以嘛，我一开始用风锥打在你身上的那种玩意儿只是激活那些陈毒的药引罢了，剩下的便是，等。至于最后我为何用那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也不过是加快你的脉像紊乱，让毒更快侵入你脏腑而已。”小豆子耸耸肩，带着颇为无奈的神情，“哎！你说你，把一个小孩子逼成这样，你不是大坏蛋谁是呢！”

“啊……小畜生小畜……咳咳……”陈四海话没说完就剧烈咳嗽起来。

瞧着陈四海的样儿，小豆子虽嘴角噙着笑，可面庞依旧冰冷，“这些不都是你教会我的吗？你让我学，我学会了，你让我记住，我也记住了，你说过的每一句话我都铭记在心，它无时无刻不在鞭策我鼓励我。你所授，我所用。噢！也可以说没有你便没有今日的我。想一想，我确实得叫你一声，师！父！……”她目光在远处停留了一下，然后又道：“对了，还有一事告诉你，那就是你叫我小豆子的时候，令我觉的恶心，恶心的想，吐。”

陈四海目眦欲裂的死死盯着她，地上不知何时留下了五指血印，他那呼吸声就好似那破烂的风箱发出呜呜的泣鸣声。

明明她就坐在自己跟前，他想亲手捏死她，可手臂都抬不起来，想用污言秽语辱骂她，但又需要大口呼吸着。最终断断续续的问出自己的疑惑，“你的哪些功法是谁教的？配毒，又是谁教你的？”

确实，对于一个六岁孩子来说，大字都不识几个，更别说学习功法和配毒这种高级学术了。

小豆子挠挠头，认真想了想回答道：“你可真见忘？不是你给我看的吗！”

“……”陈四海一阵恍惚，自己啥时候给她看过什么功法，为防她悟境，他都没教小豆子识多少字。

猛然间，他想到在小丫头三岁时，他将她带出牢房，养在身边了一段时日，教她了一些偷骗的小伎俩，好让她成为自己赚钱的工具。那会儿，他屋内确实放着一些自己不要的低阶功法书，而她不时会去翻看一下那些书。那时，她不识字，也不会说话，更别说会看懂上面的内容了，所以他并没在意。

“不，不可能，那会儿你才三岁。”

见他想起那会儿的事，小豆子笑了，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道：“不懂，难道我不会记下吗。”

陈四海一脸诧异，表情就似见鬼了一般，“这么随意翻几下就记住了？”

小豆子神色古怪反问，“你记不住吗？”

“……”陈四海无语，这种随意翻看便能记住的本事，他还真不会。他能承认吗？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