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差瞳孔猛然一缩,他认出了这名孩童——小豆子。
他视线在小豆子与齿牙猪之间游走了一下,这才急忙小跑过去,抱起小豆子,将她放在饭车上,慌忙锁门离去。
穆其华.乐微眯着眼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后,才闭上眼睛真正的休息起来。
……
“陈老四,别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看的人心烦。”案桌后的张奎一紧蹙眉头一脸不悦道。
“张哥,小豆子是我一手带大,自她出事那天起,我日日梦到她,我觉得是小豆子托
梦在告诉我,她没死。”陈四海一屁股坐到张奎一对面的椅子上说道。
呸!
张奎一唾了一声,睥睨道:“现在知道当宝啦,之前干嘛去了……这么懂事乖巧的丫头,你还……”他终是没说下去,一摆手,“等着吧,今日他们去投料,有与没有,待会儿就知道了。”
“好,好。”
陈四海连连点头应着,一副伤心后悔的模样。
按他们的计划,五日后,他会来此接小豆子出去,故在此演戏说小豆子托梦告诉他没死。
半晌之后,门外传来‘蹬蹬’的脚步声,门猛的被人推开,一名衙差冲了进来,叫道:“张,张卫长,那,那,那个小丫头还,还活着。”
“什么?”
张奎一猛然起身,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那名衙差,“真的?”
“真的。”
陈四海脸上顿时露出如老父亲般的担忧,“上苍有眼,我的小豆子还活着。”
齿牙猪的凶残与嗜血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不吃饵料,听都没听说过……五日,那小丫头在里面整整五日都还活着,不可能吧……除非,饵料有问题,是病还是毒!
张奎一手臂急速一抬,“走,去看看。”
仨人匆匆向后堂走去。
堂内中有五、六名衙差围在一个幼小瘦弱的孩童身边,大多都是出于好奇小丫头怎么能在齿牙猪嘴中活下来的。
小豆子躺在一张木板上,胸脯隐约起伏着,证明她还活着。浑身血污,脸色苍白,头发凌乱,头上裹着的布条上还隐隐渗透出一些血迹。
张奎一推开围观的几人,一眼便望见小豆子那发紫的嘴唇。
确实是中毒的迹象,难怪能在齿牙猪的嘴中活下来。可转念一想,她一个小丫头在哪里中的毒呢?这毒又从何来?
张奎一看似一个粗人,可心思却一点也不粗。
一旁的陈四海见张奎一不语,似在想着什么,担心被他看出端倪,那细眼滴溜一转,推开众人一把抱住木板上的小豆子,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哭泣起来,“我的小豆子,你可千万别出事啊?千不该万不该,都怪为师呀……呜呜……”
被陈四海这么一嚎,张奎一的思绪被打乱,顿时觉得心烦,开口喝道:“陈老四,鬼嚎个啥,还不快给小豆子服下解毒丹,真想让她死啊。”
陈四海猛的一拍自己的脑门,“对对对。看我,光顾着伤心,差点忘了这事。”说着,匆忙拿出一颗价值不菲的药丸放入小豆子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