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刚刚是不怕的,大不了,挨殊易一巴掌。可这事从元宝口中说出来,味道便大有不同,就像是真真切切地告诉他,你和那位宁国皇子终究是不一样的,在某个人心里,终究是不一样的。
沈言之突然笑了,不一样又如何,他本不在乎。
这些放在心尖上的事……他……他都不曾在乎……
喝过汤,又趁着午后阳光正好,卧在榻上看了会书,累了便眯眼歇了一阵,原睡不着,脑袋里极为清醒,换了个姿势,蜷着身子,不一会来了困意,方要去找周公闲聊片刻,便听房外元宝扯着嗓子喊了声,“公子!皇上往咱宫里来了!”
急忙睁眼起身,勾了鞋连衣裳也未来得及披,匆匆下了榻。
作者有话要说:一直想写一个,看上去是第三者,却最后赢得真心的故事。
或许在很多的故事里,宁卿如都该是和殊易走到最后的人,但因为现实付出难得,所以想寄托在沈言之身上,还他一句相思。
第三章桃花一酿
还未走到房门,便见一身明晃晃的衣裳映在自己眼前,沈言之立即跪了,小心翼翼地道了句,“皇上来也不提前告知一声,臣睡着,还未曾梳洗”
“朕来还需提前告知你?”,打了手势,屏退了屋里的人。
一时间,沈言之明显得感觉到气氛与以往不同,不知是否心里有鬼的缘故,即便和元宝有理有据的辩解,但还是骗不了自己的,他确实是去找麻烦的,存心想给那人难堪。
头拜得更深,“臣并非此意,皇上知道的”
殊易坐在沈言之身前,并未让他起身,沈言之也就跪着,听话得很,“承欢,你昨晚刚答应了朕,今天就忘了个干净?”
用鞋勾了沈言之的下巴,沈言之乖巧地抬起头,正对上殊易似怒非怒的眼睛。
沈言之却是不惧,紧紧闭着口,未说一个字,面上也未带一丝一毫的委屈和一丝一毫的辩解之意,就这么用一双其实带了退意的眼神,和殊易杠上了。
其实他并未做什么,在一定意义上也确实是好心好意带了那些东西过去,试问,哪一个他今后用不到呢,每一样都做的那样精细,是沈言之下了功夫吩咐下去,特意准备好的,要给他的难堪。
过了许久,还是殊易先打破了沉默,“承欢,你何时也敢不答朕的问题?”
沈言之跪在地上,看着殊易半晌,终于开口,却是反问,“臣想知道,是哪个不要命的在皇上跟前乱嚼舌根,皇上还真的信了,连臣一句辩解都不听,便乱扣罪名?”
眼神流转,下一瞬,他看到殊易忽然扬起的带着怒意的手掌,和同样带着怒意的声音,“承欢!是朕惯了你!”
认命地闭了眼睛,这一巴掌打下去,若没使全力,仅是脸肿几日,若使了全力,打掉几颗牙就不是很好。
终是害怕,缓缓开口,“皇上如此,臣更不敢解释……”
手掌及时停在半空中,“你倒说出个缘由来!”
沈言之睁眼,似是嘴边带了些许笑意,“臣不敢,若臣解释了,皇上定会觉得有理,这巴掌自然落不下来,一口气皆闷在胸中,未免不自在”
听罢,殊易终是放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