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歌气得眼眶泛红,几乎要落下泪来。
“你才有孕呢!我不过是贪吃了些不易消化的东西,哪里来的怀孕之说,究竟是哪个不长眼的在瞎传这些流言蜚语!”
喜贵闻言,心中的大石落地,这才放心地提及消息的源头。
“那些菜肴的名字我闻所未闻,未曾想你竟然一一品尝过。若是我也有机会尝试一番,那该有多好。”
锦歌默默记住了喜贵半个月后的生辰,心里盘算着到时候给他一个惊喜。
归途中,二人恰巧遇上了杨管家,锦歌便将自己被谣传怀孕的事情告知于他。
杨管家闻言,眉头紧锁,神情严峻,承诺会彻查此事,随后便急匆匆地离去了。
在这府中发生这样的大事,作为管家的他还有诸多要务亟待处理,分秒不容耽误。
重回听涛阁,只见萧靖忱依旧在书房内挥毫泼墨,墨香四溢。
见到锦歌归来,他连忙搁笔询问起灵堂那边的情况。
“二少爷真的决定不露面吗?只让小姐一人面对,我担心她难以应对啊。”
“元妤若真有难处,陆成渊岂会坐视不理?有他在侧,元妤自是不会受到半点委屈。”
言至此,萧靖忱手中的笔突然一顿,目光温润地看向锦歌。
“嗯?你受了什么委屈吗?”
锦歌轻轻摇头,便将灵堂上发生的事情缓缓叙述了一遍。
萧靖忱听后稍感惊讶,“元妤也能独当一面了。不过,姜家人一旦到来,不知她能否驾驭得了那种场合。”
宁静的午后很快被前院传来的通报打破,说是姜将军请萧靖忱前往灵堂相见。
萧靖忱悠然一笑,将面前的糕点推至锦歌面前,“灵堂阴气重,我还是不去为妙。
姜将军若是真有急事,自然会来听涛阁找我。”
锦歌内心暗自惊叹于他的不畏权势,仆人战战兢兢地退下。
不过一壶茶的时间,院门外已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姜骁执剑而立,威风凛凛。
“萧靖忱,你竟如此避而不见我?”
武者之声浑厚,令锦歌手中糕点失手落地,碎屑四溅。
她慌忙弯腰欲拾,正当手忙脚乱之际,萧靖忱不疾不徐地走出书房,立于院中,直面门外怒形于色的姜骁。
“姜将军此话何意?今日清晨,我们在宫门还曾擦肩而过。
那时分明是将军您主动避开了我,众目睽睽之下,将军难道要否认这一事实不成?”
姜骁的内心如同被烈火炙烤,愤懑与不甘交织成一张无形的网,将他紧紧束缚。
他的声音在庭院中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愤怒与痛惜,“你嫂子遭此横祸,天人永隔,你不仅不来祭拜,反倒用那冰冷的文字,对她进行无情的践踏!萧靖忱,如若今天你不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别怪我手中的剑不再留情!”
锦歌轻轻拾起地上的碎糕,动作小心翼翼,仿佛害怕任何细微的声响都会触动室外那紧绷的氛围。
她紧贴门扉,屏息凝神,只愿做个无声的旁观者,静静倾听着外面的风暴。内心的波澜却无法平静,她深知门外的萧靖忱虽性情孤傲,却也是一片深情。
萧靖忱的目光幽深,似冬日湖面下潜藏的寒冰,语气中带着不容侵犯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