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相府护卫亮出身份,原本听戏的商队吓得不敢作声,只得献出花名册,一个个查看路引和契纸。
即使是商队里的下人,也得有身份证明。
前头正查着商队,在后方帐中的任广江一行人却是忧心起来,他们即使打扮成这样,也不可能瞒得过去,这如何是好?
任广江也没有想到相府的人竟然光天化日之下敢这么搜查,没有皇令,仅凭相府之令。
任广江喃喃自语道:“看来相府就要造反了。”
京城郊外做下的事,不会不传入京都,相府敢这么做,显然是不惧怕京都的人知道,秦相胆大包天。
穿着女子衣裳的禁卫军副将拔出大刀,“我们去引开他们,你们快逃走。”
任广江挑开帘子一角朝外看,看到相府护卫一个个盘问的样子,看来今日怕是要打一架了。
任广江将帘子放下,看向那些胆颤心惊的少女们,随即说道:“拿出火珠子来,直接杀了他们灭口。”
可是这儿这么多人,定会走漏风声。
禁卫军和府卫们没有再反驳,听了任广江的安排。
此时远在千里的澧州,宋九夫妻二人收拾了麒麟军后,带走了郑墨岩,以及先前反军统领江楚。
澧州太平了,余下的便是他们入京城,将证犯带去翻案。
汉阳军跟着任广江走水路而去。
船上,一向不掺和政务的牧心此时从船舱出来,看到护栏旁的宋九夫妻二人,他上前行了一礼,开了口:“贤王,贤王妃,老夫有一句话不知该讲不该讲。”
宋九夫妻二人向来敬重牧心,他是王府的恩人,于是点头。
牧心叹了口气,目光看向京城的方向,说道:“此去京城,必有一场硬仗,我这几日思前想后,有一事恳求贤王和贤王妃,莫将小公子连累进去,莫忘了当年国师之言。”
宋九和任荣长心头一惊,看着牧心说不出话来。
的确他们此番回京城,生死未卜,他们真的要将哲哥儿带去危险之地么?
牧心接着开口:“那时贤王和贤王妃带着府卫去道观,半途做了一个梦,那不是巧合,而是观主的意思。”
宋九震惊的听着,那个梦是意喻着什么,而是人为?
“虽说梦非真,但是当初我与宋公子皆是发现小公子不对劲,所以才想出这个对策。”
“而今小公子跟在爹娘身边明白了事理,想必便不会再执迷,定会愿意跟我回道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