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道友,邱道友,你们都看到了,卢勋在议事之时大放厥词,他这么做,是根本没有将联军规章放在眼里,是藐视我们的存在,像这种害群之马,若不加以惩戒,到头来只会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汤鹤满面怒容:“今日的情形你们都看见了,我已决定向纵队控诉卢勋,到时候两位道友可得为我作证。”
邱骆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好说,如果纵队真的调查此事,问起我来,我一定如实相告。汤道友也不必动怒,何必与他一般见识,我得去告诫各位道友一声,让他们不要将此事乱传,免得造成不好影响,我先告辞了。”
“看见了吧!这些投诚叛军和我们根本不是一条心。现在是到了杀鸡儆猴的时候了,姜道友,你应该会支持我吧!”看着邱骆出门而去,汤鹤面无表情道。
姜愈微笑道:“当然了,汤道友尽管做你想做的,我肯定会全力支持你。”
汤鹤看了他一眼:“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做的太过分了,好像一直在针对卢勋。”
“没有。”
汤鹤冷哼道:“卢勋私下非议联军已经不是一两次了,他对我们的训练体系不屑一顾,甚至在下面弟子跟前大放厥词,说我们是在瞎折腾,已严重影响到联队军心,不将这种害群之马赶出联队,对我们来说,绝对是一大隐患危害。”
姜愈笑而不语。
……
唐宁回到屋室,盘坐而下,入定修行,没过多久,屋外敲门声就已传来。
他起身打开石门,外间矗立的不是别人,正是联队督查姜愈。
两人入了里间,又关上了石门。
“唐道友,没打扰吧!”
“哦!没有。”
两人相对而坐。
姜愈没有过多客套,直入主题:“刚才发生的事儿,你怎么看?”
“姜道友指的是卢道友和汤道友之间发生的争吵?”
姜愈点了点头。
“汤道友准备怎么做?”唐宁不答反问道。“
当然是向纵队控告了,我实话和你说了吧!汤道友对卢勋确有不满,说他是刻意针对吧!有点言过,但若说他是公事公办,也不完全。”
“这话怎么说?”
“依我之见,汤道友本质上没有私心,他和卢道友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干嘛非要针对他。只不过是因为卢道友经常在私下,甚至在下面弟子面前非议联队决策,严重影响了联队军心和团结,所以汤道友才欲将他排挤出联队。”
唐宁点了点头,没有言语,姜愈继续说道:“汤道友方才已去了纵队,想必纵队方面很快会派人下来调查此事,而后做出处理。汤道友希望我们能够支持他。”
“那么,姜道友之意呢?”
“关键时候,我们当然还是得支持汤道友,毕竟咱们都是联盟军调任过来的,属于一个阵营,没理由让投诚叛军压在我们头上吧!咱们都清楚,汤道友和卢道友之争绝对不仅仅是他们两人的恩怨,此事弄不好在纵队也会引发非常大的争议和波澜。”
“我明白了。”
“我知晓联队内不少人都在幸灾乐祸,卢道友正是当了他们的出头鸟,做了他们想做而没敢做的事,他们都在观望,此事如果最后没有下文,汤道友的威信自然会一落千丈,以后联队内将不会再有人把他当回事,咱们呢!也好过不了多少,于公于私,我们都得支持汤道友。”
“纵队如果派人问我的意见,我会支持汤道友的决定。”唐宁终于给出了明确答复。
“那我不叨扰你歇息了,告辞。”
姜愈走后,不到数个时辰,约莫亥时左右,纵队调查组的人就到了。
“唐道友,在下王渊,深夜冒昧叨扰,望勿见怪。我们是纵队直属联队的,奉纵队之命来查证关于贵部卢勋道友违反联盟军规章一事,有几件事想要问你。”石门外,矗立着三名男子,为首之人鹰目高鼻,开口说道,并将身份号牌递了过来。
“哦!我需要和你们走吗?还是就在这里?”唐宁没有想到,纵队这么快就派了人下来问讯,原以为再快也得等到明天。
“没关系,就在你屋室好了,只是简单的问几句话。”
“请进。”
一行人入了里间,王渊落座后,开口道:“唐道友,我们现在正处于取证阶段,纵队对此事很重视,要求我们尽快彻查清楚,现在你说的每一句话我们都要记录,并且还会要求你签字画押,所以需要你如实回答。”
“我明白。”
王渊向后面一人点了点头,只见其拿出一张纸笔:“那么现在开始吧!今日作战训练结束后,贵部联队管事卢勋道友是否与联队长汤鹤道友发出了激烈争吵。”
“是。”
“所为何事?”
唐宁遂将前因后果简略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