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胖男子笑道:“吕老弟太客气了,既如此,为兄却之不恭了。”
唐宁伏于地底,听见两人的话语,大致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章姓男子显然是幽魅宗监察队成员,不知因什么事抓了吕家一名子弟,怀疑其是玄门细作,并关押了起来,吕姓男子因此向他求情。
看来魔宗这只监察队权柄颇大,应该抓捕了不少人,这位吕家子弟却不知是不是宗门安排的细作。
唐宁心中微喜,他来望西川阁楼原本只打算抓一名魔宗弟子作为“傀儡”,顺便打听点魔宗情况。
没想到这么巧,居然遇上魔宗监察队的筑基修士,运气着实不错。
屋内,两人推杯换盏,酒过三巡,吕姓男子道:“舍侄之事,一切就拜托章兄了,我另有他事,就不打扰章兄的雅兴了。”
“那为兄就不远送了。”
“告辞。”吕姓男子出了房屋,肥胖男子拥着怀中女子朝里屋走去。
唐宁悄然离开此间,回到人字十三号房,出了房间,径直离开阁楼,御起飞剑而去。
行不多时,见四周无人,他御剑直下,遁入地底,折返回来,守在望西川阁楼门口,藏身于一颗巨树之间,静静等待着。
阁楼门前人来人往,进进出出,良久,只见一名芳容窈窕的女子恭敬的将一位肥头大耳男子送出。
女子在一旁轻语了两句,男子神色倨傲的点了点头,化作一道遁光腾空而去,行不到半个时辰,忽听得身后有喊叫之声。
男子驻足而停,回头一看,但见一名鼻梁高挺,目光深邃的男子脚御飞剑自后追赶而来,口中喊着:“章前辈,请留步。”
他心下疑惑,但也没有太在意,直到身后追赶之人到了近前,开口问道:“你是什么人?有何事?”
“晚辈吕奉良,家叔让我来…”
男子正侧耳倾听,忽见对方一翻手之间,一玄黑大印激射而至。
男子面色一变,两人相距一过一尺之距,还未等他有所反应,玄黑大印就如同一柄尖刀般击在他胸口处,其周身的护体灵光一触即溃。
男子只感觉体内五脏一阵翻涌,体内灵力紊乱之极,他一张口,一口鲜血涌出,随后眼前一黑,意识迷糊了起来。
其身体直直往下坠落,唐宁遁光一闪,灵力将其下坠的身体包裹,往下方山林中而去。
他以犀甲印当做暗器射出,出其不意击在男子身上,凭其筑基初期修为,灵力护盾根本挡不住这极品灵器之威,轻而易举的便将其拿下。
不知过了多久,男子悠悠转醒,但见一道模模糊糊的人影,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
他凝神一看,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方才袭击他的那名深目男子,霎时间,他面色大变,一个起身,正要出手,才发现自己体内被下了禁制,灵力无法调动。
“不必费神了,只要你好好回答我的问题,我就放你归去。”
男子面如死灰,知晓当前已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之势,对方虽然看起来只有炼气修为,但实际修为或许深不可测,必藏有隐藏气息的密宝。
“尊驾是何人?为什么对我暗施敌手?”男子神色惶惧,惴惴不安。
“我只想知道一些事情,你如若乖乖配合,就饶你一命。如冥顽不灵,欲做困兽之斗,想要杀身成仁,也由得你。”
“尊驾想知道些什么?怎么保证我配合之后,能放我离去?”
“除了相信我之外,你还有别的办法吗?现在我问你几个问题,给你五个数时间回答,这是你唯一的机会。如若不答,就是在逼我痛下杀手。”
“第一个问题,你姓甚名谁?在幽魅宗内身居何职?”
男子听见他问话,心下一凉,对方绝对不是随意抓人供问,可能早就盯上了自己,其对幽魅宗这么感兴趣,很可能是玄门修士,若果如此,自己必然有死无生。
“五、四、三、二。”唐宁一声声不紧不慢倒数,就如同丧钟一般,一声声敲响在男子心头。
“在下章迁,现为幽魅宗监察队第七队队长。”
“监察队共有下属几个队,一共有多少人?你们都向谁汇报?最高主事者是谁?”
“监察队下属十队,炼气弟子有一百人,筑基修士十一人,一般我们都向张子峰师兄汇报进展情况,主事者乃是丘简师叔。”
“这个张子峰是什么人?”
“他是丘师叔的徒儿。”
“你们到目前为止,总共抓了多少人,其中修士最高的是谁?”
“目前为止,一共关押了三十七人,修为最高者乃是筑基中期修士,名程博。”
“你们是怎么查到他的?真是玄门细作吗?”
“这是张子峰师兄亲自抓的人,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只听说查到他与乾易宗修士有往来,是以将其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