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宁回到荆北府宅,唤来秦由、朱玉道:“你们立刻去往水易郡,秘密监视徐府人员的动向,特别是徐庆贤,若是离开了徐府立马回来告知我,小心一些,别让他们发现了。”
听他此言,秦由朱玉不禁互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惊诧神色,监视徐府莫不是怀疑徐府谋害了何文案?秦由忍不住心中好奇小声问道:“不知唐仙使要我两人监视徐府做什么?
“这不是你们能知晓的,届时自然明了,立刻去吧!”
“是。”两人应道,转身离去,走至房间门口,身后传来唐宁淡淡声音:“你们跟了何文案这么些年了,我知晓你们和荆北的几个散修家族也颇有些来往,可能还受过他们一些小恩小惠,但我提醒你们要分清公私,若是谁敢阳奉阴违,将我的话私通与徐家,我就取了他的脑袋。”
话到最后,杀气毕现,秦由朱玉不由得心下一寒赶忙答道:“属下不敢。”
“去吧!事情完了,我自有奖赏。”
秦由朱玉离开房间,赵广立马走了进来,唐宁道:“我知你老成持重,谨小慎微,因此将这件最重要的事情交与你,徐家打理着荆北辟谷丹一切事宜,我希望你能助我查清这些年徐家所有的进账出账,包括每年他们炼制多少辟谷丹,进贡多少,私售多少,以及成本与利润。”
赵广迟疑道:“这……恐怕不大容易,这些都是他们家族最核心的机密,我一个外人很难打听到。”
“我知晓有一定难度,你尽力为之吧!其间花费我自然给你补上。”
赵广:“那属下去了。”
唐宁点点头,他之所以让赵广做这件事因此人处世圆滑,又在荆北这么多年,必然有自己的关系网,徐家的情况他或多或少肯定知道一些,派他去打探再合适不过。
吩咐了秦由朱玉赵广三人,唐宁出门喊来赵宝:“我听说附近有一个黄枫谷的修行坊市,你可知道地方?”
赵宝木讷的点了点头
何文案招募的这四个散修只有赵宝算得上忠厚实在,从对待何文案一事的态度中就可见一二,赵广明知其死或与琅琊王有关却隐而不发,虽然现在看来此事与琅琊王并无关联,但足可见其人谨慎有余,忠厚不足。反观赵宝,常怀何文案知遇之恩,所以咸默其口不过受其父之命罢了。
唐宁道:“那好,咱们走一趟吧!”两人各自御起法器腾空而去。
禅山寺坐落于升龙山之上,乃是水易郡最大的寺庙,香火旺盛,求福求子的香客络绎不绝,相传早年间有一巨蟒在此修行得道化龙升天,因而得名。
这日,几个汉子抬着两辆轿子入了寺中,下来两名身着绫罗的员外,一人蓄着长须,另一人脸上长着个大麻子,二人在庙中求了福,与接待僧人交谈了几句,送了些香火钱,便在寺中后院住了下来。
这二人不是别人,正是秦由和朱玉,受了唐宁的指令来监视徐家,蝉山寺地势孤高,在山上举目望去整个水易郡都能尽收眼底,而寺庙不远处就是徐府,一般人只能看个大概轮廓,但二人早已蜕凡,目力非比常人,能清楚看见徐府的人员动向。
二人略一商议,便上了寺庙,水易郡是徐家的大本营,徐家在此经营数百年,耳目众多,二人在荆北多年,也算得上小有名气,若是以真面目上山,恐怕立马就会被徐家知晓,故不得不乔装一番掩人耳目。
“唐仙使莫非已经掌握了徐家的罪证?不然怎的突然间要我们监视起徐家来。”秦由推开屋子里的小窗,从窗子里向去望去,整个徐府府宅尽在眼下。
“可能吧!”朱玉道。
“前些日子唐仙使离开府宅,不知去往何处,八成就是为了此事,一回来便要我们监视徐家人员的动向,看来是要对他们下手了,难道何仙使真的是他们杀害的?徐庆贤这个老狐狸,这次倒要看他怎么应对。”秦由望着下方规模宏大的徐府府宅笑了笑,回过头问道:“你怎么了,感觉心事重重的。”
他与朱玉乃是同乡好友,少年时期误入一山洞,得一本修行法典,自此步入修行界,后又识得赵广、赵宝父子二人,时何文案正在招收散修作随从,四人便一同到了何文案麾下效力。朱玉自小便沉默少言,但逢事冷静,颇有眼光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