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放她痛快死去,让她活着经受氧气稀少的痛苦,就想折磨着她,看着她生不如死的痛苦模样。
“救命……”
一双空洞无神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上方,不知在瞧些什么。南连枝的虚弱无力的求救着,她闭上眼睛,方才自己说过的话如今全部有了声音,此时正一股脑的全部跑到了她的耳边。她听着那些声音乱的很。
四肢包括脖子好似被绳子绑在了床榻上,不论她怎么用力,都动弹不得。
不要吵了。
南连枝在心中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她眉头紧蹙着,心底被烦躁感充斥,她猛地大声喊道:
“安静些!”
伴随着这声怒吼,她挣脱了束缚从床榻上坐起来。
她睁开眼,大口的喘着粗气,后背的衣衫紧紧的贴着皮肤,黏乎乎的,很是不舒服。垂在额前的碎发因被冷汗浸湿,如今软趴趴的伏在额头上。
南连枝朝四周环视一圈,发现根本没有什么黑影,灯盏也完好无损的防在床边的小桌子上。
是梦么?
她在心里不确定的猜测着。因为那种感觉太真实了,真实得好像那件事情是发生过的,她是切身体会过的。
现在天已经黑了,有月光透过窗纸斜斜的映进屋内,被它照过的东西都在地面上拉着长长的影子。
做梦时渗出的冷汗将盖着的被子都湿了一大半,如今盖子身上很是不舒服,虽说夜间有些冷意,但南连枝还是将被子掀开,让身子露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