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接过鞋套,拆开包装,弯下腰蹲下身子,开始穿鞋套。没一会儿,枭遥也蹲下来了,就在他旁边,慢慢悠悠地也穿起鞋套。
他说:“不过现在不是我一个人了。”
秦淮扭头看他。
几个月不见,枭遥的头发长长了些,大概是因为看上去还算干净利落,所以没有急着修剪。秦淮收回目光,扶着膝盖站起身来,调侃了一句:“这是把我当你的免费劳动力了?”
枭遥整理完,也跟着站起身来。他说:“那不是,有奖励的。”
秦淮眯了眯眼,下意识觉得不会是什么好话。他向后退了半步,后背碰到嵌入式酒柜里斜插的酒瓶口,又下意识地缩了回来。他哼了声,用眼角扫了枭遥一眼,半信半疑道:“什么奖励?”
话音落下,枭遥忽然向他靠近过来,本就不宽敞的空间顿时被挤压得更加狭窄。秦淮不住向后退,后腰撞在背后酒柜里突出来的红酒瓶口上,戳得他不自在地扭开去,却又被枭遥一掌捞回,拦在原地。
腰后的异物感实在是硌得慌,秦淮忍不住向前顶了顶腰,不料他与枭遥之间的距离比他想象的还要近,他一动,就碰到了对方。一前一后,哪边都难受,秦淮眼一闭,还是选择靠回酒柜那一边。
他抬起眼,一双眉拧起来,语气颇为严肃地问:“干什么?”
枭遥恶劣地笑起来,秦淮看得有些愣神。枭遥总是在他面前哭,哭完了又哭,哭得他都忘记了,枭遥压根儿不是什么好拿捏的软柿子,更不是什么随便吓唬吓唬就会后撤的窝囊蛋——否则他们现在根本不会在一块儿。
秦淮忽然心里警铃大作,直觉告诉他,也许接下来的事情会有些超出他的预期。他盯着枭遥的眼,而后听见这个人说:“我可不可以亲亲你?”
秦淮脱口骂他:“你少装。”
“那就是同意了,”枭遥说着,凑上来,在他嘴角落下一个蜻蜓点水的吻,“我没理解错吧?”
秦淮别过脸去,伸手推他,又骂:“不要脸。”
推了两下,没推动,倒是把人招惹得离他更近了。
秦淮脸上一阵又一阵地发热,背后已退无可退,红酒瓶口顶着他的背脊,不知为何,他觉得更害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