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常仙子追随梵天老祖是为突破瓶颈晋入中三天以上的境界。”
“天界分上中下三品,下品三十层天的人,无论天仙、真仙终有寿数之限,我已经活得够长,如果不想想办法则天人五衰且离我不远矣,唯至少进入中三天之境将寿数延长十倍才可穷究至道,以至与天地同寿。我不愿死去,不愿被域外夺魂、天魔炼体,然天界法则如铁毫无情面可讲,只有梵天老祖可以给我机会,我如何能放弃。”
“生死就那么重要么?”
“活着,真好。”常孰想都没想地回答。
“看来你留下来并非只为见见我。”
“梵天老祖很厌恶你,我更憎恨你,你知道为什么么?”
“勋自问应当与仙子无深仇大恨才对。”
“没有么?你一定知道孚傆这个名字吧,我知道他死在你手里,虽然他那个人很惹人讨厌,可不幸他曾是我在天界时的双修伴侣。当他知道我叛下凡界后,毅然抛弃好不容易得到的中三天天仙身份、地位还有大好前途,甚至放弃肉身、修为、一切的一切,强闯逆向通道来凡界找我。所以你应当明白的。”
陶勋一下呆了:不是说至道无情么,怎么这么一位重情义的孚傆却能晋入中三天?还是常孰弄错了,或者压根就是孚傆另有目的但拿假话欺骗她?
他这个念头只一闪而过,大敌当前不能分神。
“我与孚傆在东海之底就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战斗,我们都没有顾忌全力施为,结果就是惹下天界之罚,幸运的是我活下来,不幸的是他死了,倘若换到今时我仍旧会那样做。”
“黄口小儿也学人做起法则秩序的维护者,却不知你凭的是什么,人家给了你多大的好处让你连生死都顾不上。”
陶勋又是一呆,答道:“我出生在这个世界,我不愿意她被人破坏;我和我的家人生活在这个世界,我不愿意受到别人的威胁。”
听见他此番解释,换到常孰大感意外:“以为你会说出番大道理,原来就这么简单。”
陶勋不愿同她继续在小节上纠缠不休,直接问:“梵天老祖究竟是何来历?象你这样从天界私逃下凡活到现在的天仙还有多少?你们藏身何处?”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常孰笑了:“有件事你说错了,我留下来真的就是为见见你。既已经见过,便不奉陪,告辞!”
祭台神案旁的镜台座上方钻出一团白色火苗,闪一闪呈圆形平面展开,形成一个巨大的镜面,台座上无数古奥的符号迅速亮起来,然后色彩炫丽的光芒从中飞出融入火焰形成的镜面里,光芒骤聚在镜座上凝出三丈直径的彩色光镜,接着色彩飞速地消失,整个镜面往黑色变化。
“不好,休走!”陶勋大喝一声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