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前辈验看下仙器,可还满意?”
李正积上前将三件仙器拿到手中,首先令他惊骇的是自己留在三件仙器里的印记仍然完好如初,丝毫没有损坏的样子。但凡仙器似那种程度的破损,哪怕能彻底修复,在炼制的过程中也不可避免地会对原主人留下的印记造成破坏,这是修仙界的常识,所区别者只是程度的不同而已。
接着,他又一次收获惊骇,仙器里的诸种法阵、仙阵完好如初。仙器破损必定伴随着内里实现种种神通的法阵或仙阵遭到破坏,修复仙器的过程当然要对这些朝廷修复,问题是他们旁观了整个修复过程,丝毫不知道他何时、怎样修复了这些。
他怔怔地反复检查着自己的兵器,完全修复如初,不增一点、不减一点,就好象它从来不曾被击破、被修理过。呆了一会,他不得不抱拳道:“陶兄鬼斧天工,贫道佩服之至。”
“前辈满意就好。”陶勋抱拳还礼,并道:“好在晚辈略懂炼器之术,侥幸还原未使您心爱之物有所损伤,不然百死莫赎了。”
秦宇钐忽出声道:“亭渊堪称当世炼器名家,既然能炼制出分光宝剑,区区几件凡品自然不在话下,手法之妙老夫平生仅见,速度之快令人结舌瞠目。不知道所用法阵和手法有何讲究?”
陶勋这次没有答疑解惑,抱歉地答道:“此法牵涉其它,晚辈曾立毒誓不泄露,请老前辈海涵。”
昆仑派的人本来也想就修复的炼器过程提问,听到他这么一说,便都不好再开口。座中众人也知道,陶勋借此机会展露超绝的炼器技艺亦是在用行动封住昆仑派的口,免得鉴定结果对昆仑不利的时候他们在器物本身上做文章找借口。
“小友不但以宝剑令我们大开眼界,更以炼器之术使我们耳目一新。”这回开口的是坐在正圣真人右手边第十二位的老者,他拈着长须道:“老夫孔慑平生苦研阵法之术,想与小友切磋阵法之技,不知小友可愿指教否?”
对方说得客气,陶勋自然也不能不客气,忙道:“晚辈岂敢当老前辈此语,您若有兴趣于此道指点晚辈,晚辈敢不从命。”
孔慑飘然飞下来,很客气地道:“方才见小友随手而设的法阵古奥精深,心下佩服之至,想小友应当也是个中高手。你我今次不算比试,老夫研习阵法一辈子,领略到些许心得,一直还没有印证,请小友品评一二吧。老夫将研习所得就地摆出来,小友看看有可破绽,可好?”
“请老前辈设阵。”
孔慑点点头,从袋出取出一把阵旗和布阵仙器,看这样子所设之阵亦不简单。他同样也是运起神通飞快地十指翻点,一件件布阵仙器飞起来落到点位,他一边布阵一边道:“老夫此阵出自反五行锐金阵,以攻为主,阵设于一地,其攻击范围可囊括阵外十里,阵法运行,庚金之气借天地之地聚集,无坚不摧。”说完最后一个摧字,他的仙阵刚好布置完。
陶勋仔细地看着此阵,很快抬头道:“老前辈的构思巧妙无比,晚辈佩服。五行互克,金克木、又克于火,此阵当是从这两点着手,将五行之力反转变运,以幻像使人判断生误,以实像固人之志,使敌人不自知间坠入彀中。难度在于使五行之相转运生异以使敌人出错,故老前辈在其中又用几种法子。第一种”
他侃侃而谈,一点一点地将阵法之奥妙剖析出来,并抓住重点猛夸几句。
孔慑听得连连点头,尤其陶勋所讲的几点中着重提出了阵中几个最关键的变化处,这几处都是他精研多年所得,算是比较大的创新,所以被陶勋夸了几句之后他觉得身心皆非常愉悦,自觉遇到了知音。
陶勋是真心夸此人,能别出心裁想到这样的方法的确异常难得,此人不拘一格、敢想想做,同时又思虑周详、算无遗策,的确是在阵法一途上取得了非常高的造诣。陶勋自问就做不到对方这样,至少自己现在在阵法上的成就都是在天册、地藏老人所传、金庐真人玉盒内书库的范畴内,从没有过创新和突破,所以他十分佩服能够推陈出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