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鲜亮锦缎衣服的邓三公子踱过来,很好奇地凑在道士身边问:“玄元道长,你瞧出些端倪没有?那个道士的法力和你相比谁更高一点?”
“三公子,他画的平安符和禳病符中规中矩,功底扎实,附在上面的道力元气祥和、厚重,这样的灵符只卖五文钱,可真是太糟蹋、太浪费。”
“道长的意思是说那个道士法力高强?”
“高不高强也要看在哪方面。”玄元不置可否地道:“他能看破我下的降咒,能让李掌柜的魂魄归位,能画出这样的灵符,他办到的这些算不得多难。”
“什么事才算难?”
“能算出他的魂魄去处,能破掉我的降咒,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如果那个道士最多只能画出这样的灵符,那么做到这两件事的人必定不是他。”
“道长,算出魂魄去处的是他的小徒弟,画符破掉降咒的是他的大徒弟。”
“张庆德,你刚才怎么没说这些?”邓三少不满地诘问。
“不要责备他,”玄元摆手道:“徒弟能办到的事情,当师傅的也一定能够办到,这是一般人的常识,老张有所疏忽也很正常。莫非那个老的刻意隐藏自己的实力?凌蒙子符元堇、邵伯清、龙伯阳,这三个人的名字我好象在哪儿听过我得回去问问师兄。”
院门外响起脚步声,一名戴着四方帽的老者走进屋里,他六十多岁,皮肤保养得很好,三绺花白长须,两只眼袋很深,给人很威严的感觉。
看到老者进屋,屋里人纷纷行礼分别唤道“爹”、“邓公”、“老爷”原来这人就是邓宏景。
邓宏景径直走到正中的椅子上坐下来,黑着脸对邓三少道:“孽障,你做的好事。”
邓三少语带惶恐地道:“爹,孩儿不明白您指的何事。”
“畜生,你爹虽然老了却还没有死,你做的事情哪一件瞒过我了?滚,给我滚到内堂的天地君亲牌位下罚站一个时辰,好好想想我指的哪件事。庆德,你去监督少爷,不许他偷懒。”
两人灰溜溜地走后,邓宏景用埋怨的语气对玄元道:“道长,你怎么和那孽障混到一块儿?还被他撺掇管那种闲事。”
“呵呵呵,邓公呀,年轻人风liu一点也很正常,一个平头百姓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令郎高兴就好。您忙活了一辈子,无非也就是为子孙后代能世世享福不尽。我是闲着没事好玩才帮令郎的忙,我的手段凡人哪能看得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