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暖赶到医院的时候，舒妈妈已经被推进抢救室了，舒云见姐姐来了，哭着扑了过去。

“别哭了，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舒云便抽抽泣泣的将事情说了一遍，“妈说呆在卧室里太闷，想去爸爸的书房看看，妈想一个人呆着，我就出来了，我只是出去倒了一杯热茶而已，回来就……就看到妈妈晕倒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是我没用，没有照顾好妈妈，姐，妈会不会有事？”

舒暖安慰着哭泣的舒云，“放心吧，妈不会有事的。”

一个小时左右，急救室的门开了，舒暖赶紧站起来，抓住医生的手，问：“医生，我妈妈怎么样？”

医生的脸色略显沉重，看着舒暖焦急的脸色，叹道：“病人因受了刺激突发脑中风，虽然经过抢救，暂时度过了危险期，但是因为病情实在太严重，即便病人能活下去，恐怕也……”医生顿了一顿，着实不忍道：“恐怕也醒不了了。”

舒暖本就是屏息着的，听完医生的话，好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颤抖得像是狂风中的树叶。

“您的意思是，您的意思是……是我妈会……会是植物人？”

医生沉痛的点点头，“很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

舒暖的眼前一黑，身体一晃，倒了下去，脸色白得就像是病房里煞白的墙。

舒云抱着舒暖哭得嘶声力竭的，到最后嗓子哑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舒暖一滴泪都没有流，只是那如死一般沉寂煞白的脸，流淌的却是泪水无法表达的深切悲痛。她站起来，扶着妹妹坐到长椅上，这个时候她无法开口安慰妹妹，只是伸手抹了抹她的泪。

“姐，妈一定会醒来的，她不会扔下我们不管的，是不是？”

舒暖没有说话，望着舒云期盼的眼神，点点头。

舒暖看着趴在病床前的舒云，转身拿了条毯子披在她身上，又看了一眼插着氧气罩和仪器的舒妈妈，然后走出来，继续给舒阳打电话。

电话终于被接通了，但是舒阳的语气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