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月好奇地问道:“青云呢?他现在怎么样了?”
“跑了。”辛炎道:“若是下次那个小白脸再撞到我手上,非把他揍得生活不能自理不可。”
傲月看着霸气侧漏的辛炎,眼中全是崇拜之色,说道:“对付这种阴险的家伙,就是该狠一点。”
杜六听说辛炎如此轻松地打败了青云,却突然叹了口气,说道:“唉!要是早知道辛炎兄弟这么强,我当初下注的时候,就该把所有的赌本都押在决赛那一场啊。”
金连试剑大会历来是北地诸境的一大盛事,各大门派的青年才俊无不希望通过在试剑大会上一展身手,出人头地,获得更大的发展空间。
由于试剑大人汇聚了来自各派的好手,竞争异常激烈,每一场比试的结果都充满了悬念,而最终的冠军归属更是难以预测。所以每一届试剑大会都会让一众搏彩爱好者趋之若鹜,为之疯狂。
杜六作为一个狂热的赌徒,怎么会错过这样的盛事呢。
在试剑大会参试的修者中,辛炎声名不显,实力也只在凝丹初期,各大榜单普遍对他不看好,所以各大赌坊开出的赔率都很高。
杜六在见识过辛炎的实力后,第一时间命弟子前往各大赌坊下注,反正只要是关于辛炎的比试,一律都买辛炎胜。
不过,他当时买的都是预赛的比试,并没有买最有机会获取暴利的决赛胜负。
现在听说辛炎竟轻易干掉了排名在三甲之列的青云,以他的实力,绝对有问鼎冠军的机会。
一想到自己错失了绝佳的赚取灵石的机会,杜六就心痛得抓狂。
傲月道:“你现在去买也不迟啊。”
杜六叹了口气,说道:“唉,迟了。辛炎和青云动手时,是在城北,那地方人多嘴杂。而且他回来时,又招摇过市,只怕现在整个金莲城的人都知道他打败了青云。你若不信,可以到各大赌坊去看一看,辛炎在榜单上的排名绝对都会排在三甲之列。现在再去买,基本上没有多少利润可言。”
若夕眨巴了一下眼睛,笑道:“如果前辈要下注话,其实还是有机会的。”
“还有机会?”杜六一听,立时变得激起起来,问道:“怎么个投注法。”
若夕道:“还是买这个家伙。不过,不是武比,而是文比的冠军。”
“文比的冠军?”杜六不由一愣,他有些迟疑地说道:“赤霄派掌门人历来都是剑道和兵法兼修,辛炎少侠能被选为掌门大弟子,也必然通晓兵法。不过,这一届的试剑大会可谓是战将云集,光是白银级别以上的战将就有三十多人,其中凌宵的阳开、北俱庐州的魏和、天云寺的龙一、灵雾城的玉衡更是战将一道中的高手,想要从他们手中取得文比的桂冠,除非有黄金战将的实力,否则难言必胜。”
傲月问道:“我素闻南宫掌门兵法通神,不在黄金战将之下。我想辛炎少侠于兵法战道一途,造诣也必定不凡。”
辛炎连连摆手道:“无论是剑诀还是兵法,我都是新学咋练,稀松平常得很,哪敢与各派的才俊争雄。”
傲月却极是认真,问道:“新学咋练?那你都学了多久了?”
辛炎老老实实地回答道:“学剑,时间要长一点,快有一年了吧。兵法嘛,我是从秘境中出来才学的,到现在也就几个月。”
“几个月?”杜六等人无不瞪大了眼睛,都是一脸地难以置信。须知兵法战部一学,博大精深,需要经过长期系统的学习,才能有所成就。
以凌宵的阳开为例,此人出身战将世家,天赋极高,五岁就开始随凌宵派的战部大将阳泰,学习兵法战部之道,至十二岁方取得青铜玉牌,十七岁那年才取得了白银玉牌。
傲月叹了口气,说道:“我看,我还是买武比好。”她拿出一大袋灵石和一大堆法宝,交到若夕手上,说道:“这些是我平日的积攒下来的灵石和法宝,你都帮都换成灵石,我买辛炎决赛获胜。”不过,她又觉得自己有些太明显了,说道:“嗯嗯,这样吧,我文比的也买一点。若夕姐在下注的时候,帮我买一百个晶石吧!”
“吓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吉儿也把自己的全副身家都拿了出来,甚至还将手上的一双玉环都褪了下来,交到若夕手上,说道:“我也买武比决赛,辛炎胜。”
若夕摇摇头,不过她也没有再说什么。辛炎和若夕从傲月便直奔赌坊而去。在临出门前,辛炎却取出两个面具,说道:“咱们换个形貌再去吧。”
“玄冰面具?你是从哪里弄来的?”若夕接过一看,不由暗暗吃了一惊。
“在秘境中捡的。”辛炎把玄冰面具戴到脸上,只见他的脸上一阵变幻,竟幻化成了面目焦黄的中年修者模样。
若夕也把玄冰面具戴了上去,不过一会儿,便变幻成了一个老太婆的模样。她对这个造型极为满意,对辛炎道:“我的儿啊,还不带为娘到赌坊去。哼哼,这一回,我非把他们的灵石全赢回来不可。”她的声音又清又亮,哪里像是一个老太婆。
辛炎笑道:“你不说话还好,这一说话,人人都知道你就是我老婆。”
若夕道:“等我变得这般老了,你还要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