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纪人：“你现在在哪里？”
崔照：“家里。”
“呵呵，我看了你直播，你确定那是你家不是酒店房间？”经纪人冷笑，“近期没有行程，你在酒店干什么？”
“住宿。”
经纪人深呼吸：“你的剧还在播，少给我乱搞，被拍到你清楚后果！还有金色琴弦的事你不是说你能处理吗？现在闹成这样，公司这边就要插手了。”
“查出来是谁了吗？”
“……还没。”
崔照眼中暗芒一闪：“是你不想说吧？”
电话那头沉默，终于经纪人道：“那人姓贺，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省文化局的局长也姓贺。”
“那又怎么样？”
“你还不懂吗？别说你这种刚有起色的二线，就算是顶流要封杀也就是一句话的事。”
崔照冷笑：“所以公司插手的意思就是要把我卖了？”
“这是机会，千载难逢的机会，明白吗？现在不是装清高的时候，我也知道你不是那种人，这种交易你以前不也做过吗？跟一个暴发户的儿子是吧？”
经纪人劝说，“你还年轻，别太短视，贺家是什么地位？跟小小暴发户根本不可同日而语！直播打赏什么的只是玩玩，不代表人家真就这么点财力，政圈那些人的资源可不是一点钱那么简单的。你再好好想想，明天给我答复。”
“所以金色琴弦就是那个文化局贺局长？”
“想什么呢！我跟你说了也行，是他的孙子，贺磊。你王哥也不是不疼你，专门给你打听过来，贺小公子在床上没什么不良嗜好，不折腾人，对情人出手也大方，你小子好福气。”
仅仅是这种程度就值得夸赞了吗？崔照难忍厌恶：“这福气给你你要吗？”
“当然要啊！他要是看上我，我立刻辞职不干洗干净了躺他床上去！可人家这不是看不上我吗？”
崔照一阵无言，挂掉了电话，扭头看向旁边的林放。他之前故意开了免提，经纪人说的话林放也都听到了。
林放不自在地偏过头：“看我干嘛。”
“放心，我不会让你的钱白花的。那个贺公子不可能每天都睡我，他不找我的时候，我可以来跟你睡。”
林放听了，一口气差点没回上来：“你他妈拿我当什么！小爷看上个人，居然还要跟那姓贺的猪头三共享？！”
“你认识那个人？”崔照眼睛微眯，像是验证了某个猜想。
“不，不认识啊。只是听说过，听说贺磊是个两百多斤的胖子，在床上一次就不到五分钟。”
说到这里，林放猛地想起了什么，紧张地揪住崔照的袖子，“你俩撞型了，你要是敢妥协卖屁股，卖完再回来跟我做，我绝对杀了你！”
被人操过的烂货再回来操他，他能膈应死。
崔照无奈地苦笑：“你刚刚也都听到了，很多事都不是我能决定的，即便我有点名气你家有点小钱，但在贺家面前，恐怕也只是一根手指就能捻死的蚂蚁而已。”
林放动了动嘴唇，想说什么，最后只是小声咕哝：“我家也不算有点小钱。”
崔照假装没听见：“如果你不愿意，我们就断了吧。钱我会还你，我们之前的关系你也对外说，我怕那个人因此针对你。”
林放皱眉看着他，崔照自厌地笑了下：“现实就是如此残酷，不是吗？你当初骂得对，我就是一个给钱就能碰的婊子。”
他有骂过这种话吗？林放不记得了，崔照这幅样子是他没见过的，这让他有些烦躁。
这是怎么了？肖以泽离开了，连崔照也要离开他了吗？想到过完年俞乘弈也会返回部队，林放坐不住了。
“我出去买包烟。”
看着林放匆匆离开的背影，崔照脸上的笑一点点消失，重新变得面无表情起来。他走到门前，听着远去的脚步声，轻轻拉开房门跟了出去。
空旷无人的楼道内，林放拨通电话就是一顿骂：“我操你个死胖子，居然敢抢我的人！老子给你脸了……”
劈头盖脸被一顿骂，贺磊也懵了：“林哥，你这是闹得哪出？”
“金色琴弦是你吧？”
贺磊瞬间懂了：“原来是这事，那崔照是你的人？”
林放冷哼。
“误会，林哥，都是误会！看上崔照的不是我，你知道我的，这种冷冰冰一看就没什么情趣的男人可不是我的菜，我只是代劳而已。”
“代劳？给谁？”
贺磊犹豫了下：“不是国内的，只是我个人在国外的一个朋友。”
“那就让他死了这条心。”
“林哥，这崔照有什么魔力，怎么你们一个个都看上他了？我那朋友是个姑娘，你就让让她。不行我再给你介绍几个，保证你挑花眼！”
“那你怎么不给你朋友介绍？”
“哎哟，我的林小少爷，大家都知道你心里装的是你家肖教授，那崔照只是个玩具而已，没就没了多大点事。我也是为了大家的安全考虑啊！”贺磊快哭了。
“安全？你那朋友到底是什么人？”
“你听说过暗河生物集团吗？”贺磊压低声音，“他是暗河生物掌权人的养子。”
林放已经顾不上贺磊之前说是个姑娘怎么现在又变养子了，他瞳孔地震：“你找死吗？你家居然跟恐怖组织有联系，是要造反吗？”
“真是我个人的朋友，留学那会儿的室友。否则我哪敢跟你说？你要是不信，让俞哥来查我们家就是了。这次也不是帮他，我是怕他为了崔照入境，那不成社会隐患了？”
“所以你本来是打算把崔照送出国？”
“我查过了，他高中辍学打工补贴家用，以前成绩不错。这种人给他个留学深造的机会，肯定会珍惜的。”
“你他妈的人贩子吗？把人送出去还能回来吗？别说那边玩腻了以后会不会放人，就算放人，他跟暗河生物沾了关系未来就毁了！别说当公众人物，一辈子被关起来都有可能！”
贺磊没言语，他或许也清楚后果，只是不在意一个小人物的死活。
“林哥，你真这么喜欢崔照？”
“你把你那朋友联系方式给我，你最好趁早断了联系，否则我就让人按间谍罪抓你！”
贺磊发过来一串电话号，又忍不住道：“其实我知道他身份后就没跟他联系了，这次他找上门我也吓了一跳，想着赶紧把这尊阎王打发走。
我跟他虽然当过室友，但也没多了解。总归那不是什么善茬，林哥你也少跟他接触，犯不着为了一个崔照跟他起争执。我觉得你还是让俞哥跟他交涉比较好。”
让俞乘弈帮他跟人抢情人？
林放觉得俞乘弈当场就会把他操死在床上。
他不爽：“死胖子你看不起我？在你眼中俞乘弈就这么靠谱？”
贺磊支支吾吾打着哈哈，心里却想，就林家小少爷那缺心眼的，要不是俞乘弈十年如一日像条忠心耿耿的狗一样护着，林家哪敢放任林放在外面厮混。
没看见俞乘弈一进部队，林家就给林放找了个肖以泽来接他的班了吗？
崔照一个小角色敢让林家小少爷为了他跟暗河生物起冲突，那就是万丈高空走钢丝，不会有好下场的。
林放从不在外面说家里的情况，他怕被人讹上，因此他当初骗崔照说家里是拆迁暴发户。
崔照一开始是相信的，他家境不好，对于有钱人的事并不了解，只知道林放这种细皮嫩肉一看就很金贵的小少爷肯定是有钱人家才能惯出来的。
有了名气后，崔照跟有钱有势的人打交道多了，发觉林放家恐怕不只是普通暴发户那么简单。
嚣张的富二代不是没有，但当他们面对比自己背景更硬的人时往往会换上一副谦卑讨好的面孔。似乎相比普通人，有钱人的世界更加阶级分明。
林放并不嚣张，在某些方面甚至很低调，从来不会把“我爸是某某”之类的话挂在嘴边。但崔照从没见过林放低声下气的样子，他挑起的矛盾，从没有人会在日后找上门算账，即便是那些经纪人再三叮嘱他去攀交情的大人物。
他有去查过林放的身份，没有结果。
有一阵子他每天都看新闻，看那些国家领导人里有没有姓林的存在，顺便从他们脸上找跟林放的相似之处。
直到今天，他虽然还没确定林放的真实身份，但已经不重要了，连对着贺磊都能破口大骂，他的这位小金主还真是了不得了。
崔照并不高兴，他心中憋着一股火，这股火在体内蔓延，灼烧着他理智，挑起了他的性欲。
林放被崔照压倒在床上时还有些茫然，不明白崔照怎么突然跟被人下了春药一样发情了。
下一秒，眼睛被蒙住了。
崔照不想被那懵懂却清澈的目光注视着，那会让他觉得林放的世界太过干净，而他这只阴沟里的老鼠无所遁形。
明明只是有钱人爱玩的肮脏的金钱交易而已，林放就该像其他人一样用打量货物的眼神打量他，就该说一些侮辱性的词汇，而不是软乎乎地问自己怎么了。
这种莫名其妙的自厌情绪不过维持了三秒，崔照就“如愿以偿”地被骂了。
“我操你大爷的傻逼儿子居然敢直接进来？你管不住自己的狗屌要不要我帮你切了？！”林放边破口大骂边伸手摸后面的连接处，摸到一手湿漉漉的液体，登时脸白了。
崔照看得好笑，抓起他的手凑到嘴边舔舐：“是你流的水，没出血。”
林放推他：“滚，不想做。”
崔照低头看着林放被亲肿后还没消下去的粉润嘴唇，因为肿所以看起来像撒娇般嘟着，勾引着人撕咬品尝。
“但我想。”他没有克制，吻了上去。
林放觉得崔照简直蹬鼻子上脸，他想自己就得配合吗？到底谁才是花钱来嫖的？
崔照的强硬让他不爽，但他的后穴已经没骨气地分泌出液体讨好入侵者了。
林放虽是个男人，抱起来的手感却像朵香甜的云。崔照将他整个拢进怀里肏，仿佛这一刻林放是被他完全掌控的。
“除了我，你还养了不少人吧？你也像这样送上门给他们操吗？”
被崔照凶狠地顶撞着，林放的思绪有些迷糊，但还是敏锐地感受到了崔照语气里的恶意，于是在崔照的锁骨上重重咬了一口。
“应该没人能拒绝你吧？其实像你这样花钱求人欺负的小少爷，就算是个直男也愿意操你一顿的。”
崔照边说边将性器一下下顶到最深处，不给林放能说出连贯话语的机会。
“我还记得我们的第一次，你灌醉我强迫我，我操了你一晚上，操得你什么都射不出来鸡巴都废了只能流尿。
我当时就觉得你蠢，你有什么可得意的？你以为那是在欺负我吗？小少爷，你被保护得太好了，永远不懂像我这样从底层混出来的人心有多脏。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答应这段关系吗？因为你被我操失禁的样子太好看了，没有比你更合适的泄欲工具了。”
崔照难得一口气说这么多话，似乎有些不适应般沉默了会儿。
林放终于找回点力气，他现在晕乎乎的，只顾着爽根本懒得听崔照长篇大论在念叨什么，但骂他的词还是被他捕捉到了。
“你居然敢说我蠢？傻逼你想死吗？”
“不想，想看你失禁，可以吗？”崔照怜惜地吻了吻林放的眼皮，没有等他的回答，突然像是挣脱锁链的凶兽般毫无顾忌地大力抽插起来。
“啊啊啊慢点，别这样！”
林放的眼球因为强烈的快感不自主地上翻，口水流出了唇外，他终于害怕起来，并在害怕中迎来了高潮。
然而这只是开始。
崔照骨节分明的手撸动着林放半软下去的阴茎，逼得他再次硬起来，积累起新一波的快感。
“不要了，白天已经做过了我好累，我不要再做了。”林放的语气带上央求。
崔照捏了捏林放有些瘪下去的囊袋，冷酷地设定规则：“做到射空为止。”
林放心里恨得不行，崔照不知吃了什么疯狗药，摆明了要在床上折腾他。
“明天就让你们公司封杀你！”
他咬牙切齿，崔照却好像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一样，不管不顾地低头顶开他的牙齿，跟内里的软舌纠缠。
是他识人不清，没想到崔照居然有看人失禁的癖好。
林放虽然床上经历丰富，但玩的花样并不多，某些人就是有贼心也没贼胆把一些折腾人的招式用在他这个林家小少爷身上。
崔照这个看起来性冷淡的傻逼直男还真是让他开了眼了。
第二次就已经射不出什么东西了。林放甩了崔照一巴掌，却只是轻飘飘的，连痕迹都没留下。
他的眼角挂着泪水，被崔照再次无情地贯穿后不堪忍受地呜咽着，很可怜的样子。
崔照舔掉他的泪水，抚摸着林放装满精液后鼓起来的小腹，这幅被他的欲望灌满，被他的恶念包裹的模样真是让他想永远停在这一刻。
他拿起手机，将林放泪水和口水齐流的样子拍了下来。
而后听林放嗓子都叫哑了，就喂了林放一点水。
林放不肯喝，他觉得崔照就是故意想让他在床上出丑，他现在已经有了尿意，忍耐已经够辛苦了。
崔照似乎没看出林放的顾虑，强行将水渡进了林放的嘴里。
没过多久，林放有点忍不住了：“我想去厕所。”
“没事，尿在这里。”崔照嘴上安慰着，手指却恶劣的抠弄林放柔嫩的铃口。
林放刚射过，铃口还张开着，内里的脆弱腔壁哪禁得起如此对待？难耐地痉挛着，想要流出些液体将异物感冲走。
他挣扎起来，却被崔照欣长的身体压住，动弹不得。
崔照的阴茎不知疲倦地一次次撞向他的敏感点，快感击溃了那点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反抗念头，再次席卷着他随波逐流。
他虽然是下位，但作为男人，心理上还是喜欢作主导的。如今这样完全的失控让他很是无措。
当高潮来临，林放的大脑已经有些空白，无法再掌管自己的身体，也就无法再管束胀痛的膀胱。
“呜呜要到了！”
最后一点羞耻心让他下意识想用手去堵住什么，但手刚抬起，就被崔照抓住。
“乖，尿出来。”
不要……
眼前闪过白光，林放尖叫着射出了黄色的热流。
他失禁了。
“原因？他们没资格知道，总之，把这部电视剧给我停了。能做到吗？”林放懒洋洋地靠在整理干净的床上，随意地勾动着粉白的脚趾，等听到电话那头肯定的答复后，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很好。”
他挂掉电话，看向边上被他一杯茶浇得浑身湿透的黑发青年：“崔照，这就是你不听话的代价。你以为我说封杀你是在开玩笑？”
崔照盯着那晃眼的脚趾，喉结蠕动，声音沙哑道：“那又如何？我会求别人替我打点，比如那个金色琴弦。”
林放脸色阴沉下来：“贺磊算什么东西？他不敢跟我对着干的。”
崔照玩味一笑，提醒道：“你只是个暴发户的儿子而已。”
“暴发户怎么了？我是暴发户所以你看不上眼，想另寻高枝了？”
“对啊，总不能坐等你封杀我吧？”
好有道理，林放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崔照看这人气得有点懵了，脱掉湿透的浴袍坐到床上：“行了，你后面肿了，先把药涂了。”
林放抄起枕头劈头盖脸地砸他：“滚远点！”
然而崔照定了下家现在底气十足，硬压住体力早就透支的他把药给上了。
“哭什么？又没欺负你。”崔照涂完药，见林放眼睛都红了，揉了把他蔫巴的头发。
“我要被气死了。”林放没力气打他，绝望地趴在床上被崔照揉头发，内心倍感耻辱。
他其实有点心理洁癖，一直觉得娱乐圈那些人玩得太乱，没兴趣牵扯进去。难得包了一个崔照，结果居然是这么个不要脸的白眼狼！
“你对我的新金主了解多少？他平常有什么爱好吗？”白眼狼居然还敢跟他打听下家的事。
林放哪知道那个国际恐怖组织的养子喜欢什么，他冷笑：“了解啊，他爱好杀人，每天必须杀三个人，还是先奸后杀。”
“哦。”
哦？这是什么意思？
“你以为我吓唬你？你那新金主有黑社会背景，杀人放火无恶不作，你敢在他床上乱来，绝对被人一枪给崩了。”
“你担心我？”
林放嗤笑：“我这是可怜你跳进火坑不自知。”
“我也是为了生活。”崔照平静道。
林放不吭声了，半晌幽幽道：“你这是活该，你要是不发神经，我也不会报复你。”
崔照捏了捏他的脸：“你太可爱了，我没忍住。而且你不也爽了吗？爽得都尿出来了。”
“闭嘴！！”林放张牙舞爪地扑过去，被崔照抱住强行亲了两口。
“马上就要被别人玩的东西少来碰我！”
“打游戏吗？”崔照突然问。
“打。”
心不在焉地玩了一阵，林放突然扔下鼠标，对崔照道：“新金主的事你想都别想。”
“怎么了？舍不得我？”
“别自作多情。”
林放是刚刚才想起一件事，他身份敏感，暗河生物的人打着包养崔照的名号怕不是想从崔照身上挖他林家的消息。
“我也舍不得你。”崔照盯着屏幕，认真地操作着游戏角色，“但在你这样的人眼里，我只是可供交易的货品，价高者得。”
林放一时间说不出话来，憋了半晌闷闷道：“我也没把你卖给别人吧？是你自己想走的。”
何况他也不是真要封杀崔照，只不过停了崔照那部剧一个月以示告诫，真要商量也不是不能改。
“嗯，是我自己要走的。原本我总是让你陪我直播打游戏，是想借你的势，让其他人不敢对我动心思。就在之前直播的时候，我也是这么想的。”
“难怪我每次游戏上线，你都问我可不可以直播！”林放震惊，原来崔照这傻逼直男这么有心机吗？
“之前被雪藏，就是公司上层想包养我，被我拒绝后断了我的资源，等着我去求他。”崔照说得平淡，只有他自己清楚那段时间受到了多少羞辱，遭遇了多少危机。
“在这个社会的游戏规则中，我的出身注定了我想向上爬就需要一次次变成对人有用的物品，身体、演技、人脉、财富都是我的筹码。
其实我从不排斥这种交易，之所以在碰见你之前不想被包养，只是当时觉得那项交易不够公平，他给的太少了。”
林放像是第一次认识崔照般看着他，良久小声问：“所以你现在也是觉得我给你太少了？”
崔照摇头，盯着屏幕里因操作失误倒在血泊之中的游戏角色：“不，我只是突然不想跟你交易了而已。”
林放不甘心，但他觉得死皮赖脸缠着崔照实在有点贱了，有失身份。
“随你，反正想上我床的多的是，不缺你一个。”林放看了眼手机收到的新消息，刚才他联系了本地的一个朋友来接他，对方已经到了。
出门之际，林放的手腕被拉住，而后被拖进了一个令人窒息的怀抱里。
“你封杀我吧，然后把我带回家，我会开车会做饭，可以永远照顾你，可以……”
跟你结婚。
崔照说不出口，巨大的身份差距让他的任何告白都像别有所图，唯有给出准确的交易数额，才能让两人的关系变得合理。
可是他不想，他恨透了自己的无用，恨透了林放眼神中的茫然不解。这让他再次清晰地意识到，林放跟他认识以来恐怕连一秒都没往婚姻上想过。
林放推开他，像看神经病一样看了他一眼，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
夜总会的某间包厢内，林放看着朋友身边温顺如小鹿的男孩心里酸得不行。
朋友自然注意到他的眼神，拍拍男孩的屁股：“去，去伺候那位林公子。”
男孩对上林放明明落在自己身上却略略放空的眼睛，脸红了红，走过去跪到林放的双腿间，闻到了林放身上不同于包厢内浓烈香气的清甜芬芳。
见林放的眼神终于有了焦距，清澈的眼眸探究地看向自己后，男孩心中生起隐秘的得意，正当他要用嘴叼住林放的裤链，林放快速将他推开了。
林放都快被崔照做吐了，哪还想再继续？他只是看到朋友调教的小情儿如此乖巧听话，联想到自己的倒霉经历心里发酸罢了。
“蒋申明一个月给你多少钱？”
蒋申明便是之前来接林放的朋友，此刻开口问：“怎么？你想从我手上买啊？喜欢的话送你就是了。”
林放不知怎的想到了崔照，抿抿唇：“少自作主张，他还没答应呢？”
蒋申明嗤笑：“能跟你是他的福气，这小婊子高兴还来不及。”
林放垂下眼：“那可说不准。”
蒋申明看他这样子忍不住皱眉：“你这是怎么了？谁给你气受了？”
他早就注意到了林放走路有些一瘸一拐的，他也是久经风月的人，那会猜不出原因。之前故意不说，此刻却有了联想：“你不会……在床上被欺负了吧？”
林放脸色难看：“啧，少放屁。”
蒋申明看他这样，心中有数：“你这是看我的人听话，想来了解行情？”
“只是好奇问问。”
蒋申明无语了：“肯定没你给的多。你下次把人带来，我帮你调教完再给你送回去吧。”
林放这糊里糊涂的样子让他怀疑这位小少爷被心怀不轨之徒骗上床吃干抹净还倒贴人家钱。
目光划过白皙脖颈上的深红痕迹，蒋申明的眼睛有一瞬间的幽深。花钱睡别人也就算了，居然花钱给别人睡，被过度索要完憋着一肚子委屈离开。
既然如此，与其便宜了不知从哪个旮旯冒出来的混蛋，还不如给他睡。至少他不会骗林放钱，也不会冷漠到看着林放在寒冷的冬夜一瘸一拐地离开。
如果林放想要，他可以把自己的积蓄都给他。
可惜——
蒋申明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走到外间按下接听键：“喂，肖先生，我已经接到他了。”
“他跟那个叫崔照的艺人在酒店停车场接吻被狗仔拍到了，你去处理下新闻。”
蒋申明皱眉：“不可能啊！林少的照片根本不可能在网络上被发出来。”
“照片很糊看不清正脸，而且有黑客钻了空子，应该是有预谋的。”
“国防级别的防火墙黑客都能破，这……”蒋申明大惊失色。
“我心里有数，你只管把舆论压下去。”
“明白。”
那头挂断了电话，蒋申明注视着“肖以泽”这三个字，苦笑一声。
只可惜林放玩玩崔照那种小艺人可以，要是跟他掺合到一处，就会引起一些人的警觉，肖以泽这柄悬在林家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就会立刻斩下，切断他跟林放的联系。
这些涌动于冰山之下的暗流，蒋申明明白，崔照却不明白。他想跨越阶级，想拥有跟林放并肩站在一起的机会，殊不知当下才是他距离林放最近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