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游戏的进行,计小天渐渐熟悉了规则,越玩越是轻松,到了后来,几乎是牌到即出,丝毫不留考虑的时间,而其余三人,脸色却个个凝重,出牌速度也变得越来越慢。
偷偷看了计小天一眼,田世荣心中大骂:“这小子长得倒是老实,没想到却这般奸猾,明明是高手中的高手,却还口口声声说今天第一次玩,他娘的,真以为我们是三岁小孩么?”
杨守诚手指在桌上无意思地轻扣着,在等待范怡出牌的时候,他脑子依然全速运转着,业内所有的知名高手,姓名和资料一个个在他心中流过,但一直细数到最后,都没有哪一位能和这个叫做计小天的年轻人划得上等号,甚至从牌风上看,计小天也不可能是任何一位高手的弟子。
“难道,他是多位高手联合培养出的徒弟?不,这还是不可能,我和田世荣虽然世界排名只在百位上下,但就算是前十的那几个家伙,也不见得比我们强出这么多,凭他们几个,还教不出这样的徒弟。”
只看现在的局面,杨守诚和田世荣这方只是稍落下风,输得并不惨,但杨守诚很清楚,能有这样的局面,完全是因为那个叫做范怡的女生太弱了,拖累了对方的组合。
当然,要说范怡不行,可着实冤枉了她,智慧之王并不是斗地主、拖拉机这样的平民游戏,不要说玩好玩精,就是记住全部的规则,并且能够进行实战,对新人来说都不是件容易的事,在欧洲的上流社会***中,这个游戏完全成为了智力的标准测试,如果学不会这个游戏,就说明智商不高,而若是游戏玩得不好,则一定是智商高也有限。
范怡此时的水平虽然完全没有被杨守诚看在眼里,但他很清楚,对于一个听说这个游戏不到一个小时的新手来说,范怡已经是相当不容易了,在他教过徒弟中,且不说范怡将来的成就如何,但她的学习速度,绝对是能排进前三的。
只可惜,范怡的聪明完全被计小天掩盖了,和计小天的表现相比,范怡简直就象是个小学生般幼稚,如果不是要处处和她配合,杨守诚可以百分百确定,自己和田世荣早就输得要去跳黄浦江了。
似乎感应到了杨守诚心中的想法,范怡不由地瞪了计小天一眼。她又如何不知道,这位高考状元的能力远远比她想象的更为可怕,她何尝不知,眼前这两个中年人具备着职业水准,若不是计小天独撑场面,她早就被杀得丢盔弃甲了。
和这样的高手配合,本是极其令人舒畅的,但范怡却是越玩越觉得憋气,无论是计小天,还是那两个中年人,水平都远在她之上,和他们三个一起游戏,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无可抑制地在她心中泛起,想她范怡从小就是受人瞩目的尖子学生,同学的钦佩,长辈的夸张,几乎陪伴着她考进大学,她何曾遇到过这般丢脸的时刻?
想到这里,范怡深感羞辱,在又一局险胜对手后,找了个借口去了洗手间,在里面磨蹭了半天才出来,而这时,火车已经快要到站了。果然,当范怡回到座位上时,田世荣已经收起了他的扑克。
“计先生,相逢即是有缘,我们做个朋友吧,这是我的名片。”杨守诚给计小天递了张名片,见范怡回来,也掏了一张递给她。范怡接过一看,只见这烫金名片上只写着“盛天文化娱乐有限公司”、“白金贵宾经理”、“杨守诚”这三行汉字,下面便是一个电话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