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哇啊!”“靠!”
就在我们两个要靠近教室门口时候,可恶的大水泥块突然紧急煞车、固定、站稳,然后立即回头往后跑。
“该死的家伙!”学长也不遑多让,煞车稳住不用一口气,手上绳子用力缩紧整个冲浪板立刻一百八十度大掉头,快到我整个人像流星一样差点被甩出去。
不过我还记得我不是流星,至少流星还会把地面砸出一个大洞,可是我飞出去是被鲨鱼嘴砸出大洞,所以很惜命的我紧紧抓住学长不敢放手。
妈妈,我遇到冲浪板飙板族了。
“浑蛋,给我注意一点!”学长正对着前面的教室叫嚣,很明显的已经沉醉在与人竞车的快感当中。
其实我现在突然觉得飚车族没有什么,真的。
当你看过有人踩着冲浪板跟房子互冲场面的话,相信你一定也会这样觉得。
“学学学学学学长”
我发出颤抖的声音。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觉得好玩,附近几间不相干的教室突然挤了上来,咚咚的在我们眼前撞在一起然后又被弹开,水泥碰撞的巨大沙尘在我们面前扬起,里面还夹着破碎的水泥小石块。
“闭嘴、抓紧一点!”很显然是沙场老将的学长脸色一点都没有改变,手上的绳子左右转动,冲浪板灵巧的在一大堆撞来撞去的水泥块中像是蛇一样的不停窜动“这种程度想玩赢我,再回去修练修练吧!”
我不确定他在跟谁讲话。
可是我得直觉是他好像在跟水泥块呛声。
被甩在后面的水泥块又群起骚动,撞成一团发出更大的声音。
然后,我们又重新追在我的教室后面了。
“喂、你听好,这里的每间教室都有它的名字,只有正确叫对名字,它们才会停下来让你进去。”学长控制好速度之后,转头过来对我说。
好孩子不可以学,因为驾车中转头是危险行为。
“我我我我我知道了”抖音。
叹了一口气,于是学长开始说话:“记好了,这间教室的名字是:布里德阿卡巴儿达达西纳西诺阿那c古卡。”
落落长一串,有听没有懂。
“啥?”
你说啥?
完全听不懂。
刚刚那个是人类的语言吗?
那个长长一条的文字是什么?
“布里德阿卡巴儿达达西纳西诺阿那c古卡。”学长又重复了一次,不过他脸上的表情很清楚的写上了如果再叫他说第三次他会把我丢下冲浪板的意思。
我没有勇气对教室喊出口。
可是我想先弄清楚一件事情。
“请问,如果名字叫错会怎样?”
“不会怎样。”学长的答案出乎我意料之外。
就在我们两个僵持不下的同时,远远另外一边也出现了冲浪板,上面有个穿学生服的家伙也追着教室跑,然后嘴里不知道大喊什么。
原来用冲浪板追教室这种行为不是只有我们。
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平衡很多。
“那个笨蛋,叫错名字了。”学长继续一边驾驶冲浪板一边回头。
然后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那个人原本在追的教室突然静止了下来。
我只用了半秒就看见水泥块的上面突然推高了一个#的形状。
然后水泥块转头(我想应该是),突然爆走起来狂追那个学生。
这是惊悚的一幕。
我的呼吸跟心跳停止(感觉上)。
刚刚学长学长他说了什么说了什么?
“经常都有笨蛋叫错教室的名字。”我旁边又抛来这样一句话。
那个水泥块像是饿疯的野狗突然看见带肉的骨头一样,急起直追,追到整个空地轰隆隆的巨响。
然后,变成慢速拨放。
水泥块跳高、落下。
砰咚一声,砸在来不及逃走的学生身上。
“对了,叫错教室的名字教室会发飙喔。”学长这样说,然后指着那个还冒着#形状的水泥块,那个水泥块还在左扭右扭的泄愤“大部分都会这样。”
无言。
我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有一种哀默大于心死的奇妙感觉。
突然知道了,保健室外面被压烂的尸体怎么来的了。
我想回家。
不知道是第几次的回忆跑马灯在我眼前闪过,我彷佛可以看见前年翘掉的阿嬷在云端上招手。
“学长。”我很认命的硬着头皮唤了唤他“对不起我完全记不住。”与其被水泥教室砸死然后当成蟑螂般还旋转几脚,我宁愿被学长踹死,至少他的鞋底看起来还比较亲切娇小一点。
“我知道,因为你是笨蛋。”
非常顺口的一句话,让我完全感觉到自己的悲哀。
“我先示范给你看,你最好不要是被压死的那个,这样带你的我会丢脸。”补上第二段话,学长一扯绳子,整个冲浪板往右侧滑去,就贴在教室门旁边奔驰“布里德阿卡巴儿达达西纳西诺阿那c古卡,再不停下来我就拆了你!”
我非常确定最后那一句咬牙切齿的狠话不是教室的名字。
就在学长发出最后警告的同时,教室突然震动了两下、看起来活像是鬼抽筋一样抖了抖,慢慢的停止不动。
“这样就可以了。”
教室门突然敞开,我还来不及思考什么彼岸水会不会流进去的问题时,前面的学长不知道什么时候绕到我后面一脚把我踹进去教室,自己也跳进来。
“啊,对了。”我连忙转头,还记得学长的交代“斯林,谢谢你。”如果这是在正常的世界的话一般人应该以为我疯了。
因为我正在对一块冲浪板道谢。
“好了,快给我去位置上。”学长揪着我的领子往内走。
然后教室门缓缓的、关上。
就在门扉合上的那瞬间,我好像听见了什么声音。
不客气,欢迎下次继续光临。
沙哑的老人声音跟幼儿稚嫩的声音合并在一起,诡异的传来
我决定
还是当他是幻听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