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一个人身处异地要多加小心。」听罢,穆千驹只是提醒了这么一句。
偷觑他一眼,康楚好奇地笑问:「你不挽留我?」
「你想被我挽留吗?」穆千驹抬眸望向他,一双异常清澈的狭长眼眸,透出洞悉一切的睿智光芒。好友潜藏于温驯外表下说一不二的顽固性子,他比谁都了解。
康楚摇摇头,叹道:「不想!在家乡老是被人当个易碎物品对待,我真是累了。」不过是缺了一只手掌而已,又没什么大不了的!偏偏周遭的人老是表现出一副忍住同情「强颜欢笑」的模样,深怕一不小心就伤害到他脆弱的心灵,老早就不在意手腕残废的康楚,觉得真是受够了!
「你哪时候要出发?」
「明天。」
「这么快?」穆千驹讶然。
「嗯,已经订好机票了,下午三点十分的班次,你向公司请假半天载我去机场……没问题吧?」康楚已经自动自发地在脑海中帮他规划好明天的行程了。
「当然没问题。」穆千驹自然不会拒绝,开始盘算要怎样处理才能完美压缩手边诸多杂务的完成时间。「对了,你要带去日本的行李呢?已经托运了吗?」左看右看,该不会他脚边那只小旅行背包就是他全部的家当了吧?他这好友有时很少根筋的……
康楚咧嘴笑道:「放心,那边有朋友收留我,而且为了以防万一,我特地去申请了一张全世界各地都可以刷的信用卡喔!」得意洋洋的表情。
「……」那不是问题重点吧……
「安啦!我都不担心了,所以你尽管放心吧!」康楚一副天下无难事地伸手拍拍他的肩膀。
穆千驹无力地瞅他一眼。
真是一点说服力都没有呀……
与阔别多时的好友叙旧到半夜,轮流洗完澡后,穆千驹抱着康楚躺在床上……不,正确一点的说法是,康楚像块粘皮糖似的赖在穆千驹怀中,拉也拉不开。
「阿驹……」康楚嗓音粘粘腻腻的,闷响在穆千驹宽阔的胸膛里。
「拜托快睡吧,别乱发花痴了。」穆千驹伸手拍一下他的脑袋瓜,一脸昏昏欲睡。明天还得早起不可,下午需要请假的话,就必须在早上把一堆杂务先处理掉才行……对……还要叫毅哥把a案……呼噜……
「……」竟说他乱发花痴……!康楚一气之下,扯开他的衣襟,一口咬上他结实的胸肌。
哼!那他就发花痴发个够!反正……以后大概也没机会了……
「呃!」穆千驹痛呼一声,浑沌的意识一下子全清醒了。
「呵呵……」康楚笑眯着眼,满意地看着他胸膛上两排清晰的齿印。「帅哥,没想到多年不见,你这里越来越有料了唷!你该不会偷偷跑去练吧?」边说边一脸色色地伸手在他结实平滑的胸肌上摸来摸去,性骚扰他。
「你……」被扰乱睡眠又被性骚扰,穆千驹一时气到说不出话来。
说起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