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花的旁处石壁,
他的妻子襟扣全开,单腿站立。一腿果赤紧紧环着年轻男人的腰身猛烈冲刺,不堪入耳的荡叫丝丝入扣,徜徉着她有多么地快活,多么地不顾一切,
“受不了了,我的乖乖,你这是要我的命!”
谢华近段是有些无所不顾,主要是也不知怎地,王奕最近好像疯了似得,要她无度,非常粗野。偏偏谢华抵不住的就是这种粗野。沉迷的也是这种粗野。今天一早,她明知日子特殊,是千岁事业一个较重要的起点,她该静下心来,起码有个端庄的心态,结果,还是抵不住王奕强横的勾引……
当谢华看见石廊下木滞的丈夫,他手里还端着沾有泥土的兰草……“啊!”谢华生生忍受酸软猛地推开王奕。双手抱胸,弯腰窝藏。王奕激态里也是立即回头……首长已经转身。
“老韩!”
夫人惊惶喊着就要追出去,哪知精美的绣花高跟凉拖都掉在地上,赤脚一踩这小石子儿路咯得生疼,加上着实腰背酸软无力,夫人一下摔倒在地上,
王奕忙抱住了她,此时立现窝囊气“怎么办!”
可。情人眼里出西施呀,
他这毫无担当一遇强即软的窝囊气在谢华看来却深得她心。这也是谢华强势一面的作祟,小情人的软弱正好映衬她的“独当一面”,她看着情人胸口上一些小红点……谢华也发现了王奕最近身上冒出些小红点,问他怎么了,王奕说最近海鲜吃多,过敏。谢华也是浪欲里昏了头,竟然觉得这些小红点格外醉人销魂,不过问细因,反倒愈发认为这是激发二人兴致的情趣,又咬又吮的……她摸了摸他的脸,极力镇静“不要紧,我来想办法。”
她见惯大场面地在他搀扶下起了身,整理好仪容,心里却在飞快算度,算度当前的大环境,算度老韩的脸面,算度儿子又有几成把握会站在自己这一边……全然忽略了,她这近段显现出的已然“非正常”的小情儿,在她身后愈加疯狂不受控制的眼神……
转身而去的韩政,可想有多么的苦痛,
如果他是一个稍对自己宽松的男人,看到这一幕,或许会松下一口气,
他也对不起妻子,如今妻子的背叛好似扯平了天平的两岸……
但是,他做不到这样去想,
那悬在心上的刀,饶不了自己,却,意外地,比曾经多了极大的宽容,他能原谅妻子……
于是,当谢华再走至他身前,他只能用沉默面对她,谢华极力哭诉自己的不对,他一直沉默着,未表现出怒,未表现出死心,也没有直接表现出宽容,好似还没想好,还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去处理……是谢华自己下的台阶,小心说“先去参加千岁的奠基礼吧,别叫儿子,为难了……”
是呀,
别叫儿子为难,
如此地步,我也只能做到不叫儿子为难了……
当千岁如此瞩目下向子牛求婚,韩政是舒了一口气,好似,终于看清了前行的方向。
是到了该一切“改邪归正”的时候了,
千岁这番求婚词,谁还感受不到他的真,他对子牛的真饱含在一字一句,他的用心里……韩政也算放心了,至少千岁是真喜欢着子牛,他不会再和子牛有一点越矩的瓜葛,悬崖勒马,方才能皈依正轨呀……
至于妻子,他会原谅她,今后他也会用更多的包容心来对待她,正视她的事业心,在不违规的框架内帮助她实现自己的理想……
这就是悲剧性所在,
在一切看似“柳暗花明”的前景下,忽然急转而下!……
当首长夫妇从会场走出来,
当王奕主动搭载二人,
随从们是看不出端倪的,
首长主动握住了妻子的手,“就让他送送我们吧。”这个举动叫一开始还反对,生怕不妥的谢华愣住了神!
再看丈夫的脸色,再看他握着自己的手……谢华惊喜,有转机!
于是,夫妇二人上了王奕的车,以为是次“敞开心怀的私谈”,结果……没想,竟是走上绝路。
当王奕车速越来越快,眼神越来越狂乱!他根本听不进首长说的一字一句!
谢华这才惊醒,王奕不对劲!惊怕地伸手去扒他的肩头“小奕,你听我说,首长原谅我们了,不会追究……”
但是,
听不进,听不进,
“他吸毒!”首长这声惊喊里其实不缺镇定,他甚至人已经跨向副驾座想掌住方向盘!
却,
晚了,已经晚了,
当车如无序疯牛猛烈撞向墩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