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小心翼翼对付的场景,
身后,夕阳斜下,染红了半边病房,
床上盘坐的男孩儿,精致美艳。
拿着一只高跟鞋摆弄更显玩物丧志,却着实是一幅美景,些许纯真,些许妖冶,是他叫你沉醉温柔乡,还是他本就是温柔乡?总之,看着男孩儿,想到的就是奢荣,想到的就是享乐。子牛身上有时也有这个气质,可想,她喜欢他也不奇怪了。
冲冲一抬头。看见朝犁。
一笑“找谁?”畜生无害。
纯以朝犁玩世不恭一面瞧他,脸蛋纯,身段美。大方勾人,是个好乐子。但,这就是看人的功力了。朝犁一眼即认定,这绝非小妖,妖畜得很咧,普通男孩儿有这好的定力与细致,就为高跟鞋上的一颗钻?孽到一定境界了,那心才沉静专一得厉害,上至杀人放火。下至如此家常小事,全当乐子享受对待了,从里到外都是精致感……
朝犁也一笑,大方进来,将手上的炖肘汤放桌边,“我是子牛的同事,朝犁,她今天有事不能过来瞧你了,我代为来看看。”
“哦……”冲冲稍放下手里的鞋,意味深长,“局长亲来,我很荣幸。”
瞧瞧,孽相露出来了吧,连他是局长都知道,心里摸清的事儿不少呢。
朝犁也不避讳,一点头,有礼也洒脱“谢谢你英勇的行为。从局里看,感激你保护了我们的警员。从我个人看,谢谢你没叫子牛涉险。”
冲冲唇边始终漾着笑,眼神柔和地看着他“谢,总要有些实际表示吧。”
朝犁面不改色,“你的医药费,精神损失费,误工费,我们一样都不会少,这是应该的。”
冲冲瞧他一眼,继续低头黏钻去了,“朝局跟我这装糊涂呢。”
朝犁轻笑“有什么糊涂可装,”
冲冲凑近鞋面,貌似专心看小孔,“从局里看,你堂堂一把手,今儿又正是你大喜的日子,你不应酬跑这里来看我个无名小卒,犯得着么,无非就是想在子牛面前图表现。从你个人看,更犯不着,你是她老公么,我没叫她涉险用得着你大尾巴狼似得过来替她谢我?收着吧,朝局,我和翀心关系不错,她可没少说你的事儿。”
“哦,原来如此。”朝犁点点头,也睨向他,“那就是你也知道她的底,也心甘情愿愿意跟她这么混。”这是肯定句。
冲冲专注看着钻“你巴心巴肝想跟她这么混还不能够,所以不甘心,这不就来瞧瞧我了?瞧我是个啥货色,想我有没有啥为你所用……”对上粘好了,冲冲稍抬起头,眉目里是满意,这才又看向朝犁“不过你幸运,我还真愿意和你搭手,你不喜欢易翘,我也不喜欢。你不喜欢是因为你吃过他的亏,我不喜欢,纯粹……”他停了下,又看向钻“就是不喜欢。”
朝犁没戳穿他,
这样的孽障,不喜欢一个人多数全凭感觉,所以理由绝对莫名其妙,打个比方,一个美人儿,他可能见都没见就讨厌,为啥,不喜欢名字!诸如此类吧……但是,朝犁知道这次他绝非“凭感觉”,只怕易翘是谁他见也没见过,可就是讨厌,为啥,他是子牛的老公嘛……
朝犁也不拐弯抹角了,笑笑“看来是个好货色。”言语上不用再作假了,心知肚明的,都不是善类,直截了当好。
他倒真把朝犁的心思摸得准,
无关争不争夺子牛,摆明了,她就这么个招惹体质,看看这谁谁谁都没哪个有那量拍胸脯说我一人罩得住她!既然如此,又都不愿撒手,那就早看清现实早筹谋,只能退而求其次,多在她心里占点分量吧。子牛是个枯心的,又嘎又犟,她又好似有无穷的重心事,不好猜,也不敢轻易去猜,只能摸着石子过河般……于是在这样的“征途”中,就要学会变通。
翀心,以及翀心背后所代表的单原,和自己绝对对立,
易翘更不用说了,
而翀心和易翘虽也不见得有多好,但关键时候联得起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