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能升级调动……”
朝犁慢慢垂下眼去,搞得马云恒一时还糊涂起来,说着的语气也慢下来,他这态度到底是什么意思呢?说阴沉不叫阴沉,说担忧不叫担忧……莫非,他对子牛还……完了,那我这会儿算行大错了!
马云恒正惶恐着,
朝犁又抬起头,
叫马云恒放下心来的是,朝局神情淡漠许多,显然是实在对这女人不感冒了,事实接下来说的话也证明了,这个男人吶,着实薄情,
口气淡淡的,
“功大于过,毕竟还是有过,一等功还是给她记着,工资涨级也给她涨了,至于其他,免了吧。”
意思很明确了,什么升级调动,什么事迹报告会,诸如此类做在明处的表彰宣传还是算了吧,要不,把朝局的颜面搁在哪儿?哦,自己才“处置”过的,这会儿马上又立奇功,再表彰,这不自己打自己脸?马云恒想朝犁可能就是这个心理,事儿也不做绝,毕竟得给基层子牛那些同事一个交代,也得给子牛一个交代,记了一等功,还涨工资,已然得知足,还是在四唯派出所呆着做个无名小卒了事吧。
“明白了。还有,她随两个省厅同志一起回来的,此时,人在楼下,您,是否见见……”马云恒小心问,
“算了吧。”朝犁重新拿起茶杯喝了口,声音很轻。
马云恒更明确了,
这位,是彻底对“旧宠”失了趣儿,能叫她还在系统里呆着,已然仁至义尽了呀……
“旧宠”已逝,那自是“新宠”的盛世而来,说不准就是眼前人呢,
马云恒赶紧地出去连上头还坐着的两位省厅同志都不再用心招待了,安排好这位余勤新警的新工作才是第一要务。
办公室里,余得立和他侄女儿还没走,好像还想和朝犁继续聊聊,也许也是想趁此之机,叫马上上任的这位一把手也了解一下余勤,人可是警校高材生,绝非空美花瓶哦……
朝犁始终带着微笑听着,有一句没一句聊着,
人不着意走到窗边……
看什么,
想看什么,
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t37
37
看见子牛从骑楼里出来一瞬,朝犁心一紧。
子牛把长发剪短了,简约扎起公主揪,更显清纯。
省厅那两人好像跟她比较熟识了。交代了几句才开车离开,子牛独自一人往外走……朝犁那紧着的心慢慢松,努力想呼出一口畅快的气,可是,不得而出。身后余得立还在叨叨他侄女儿有多出色,殊不知,此时的朝犁已然恍惚。视线纠缠着子牛,心中苦涩地对她说,我知道你喜欢清静,轰烈的表彰你一定也厌烦,左不如该得的实惠全拿着……
一辆黑色玛莎在她跟前停下,
是翀心。子牛好像也知道她来接,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