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一块了。”
我傻呵呵地笑,跟隔壁王老师家的小保姆翠儿学的。我觉得傻笑可以是利器,翠儿一傻笑,菜价能跟着她走。
突然爹爹婆婆们不说话了,连不上班专心在家带孩子的主妇们也噤声了……如何?大明星驾到!补一句,二流的。
不过二流归二流,帅酷是真的,派头是真的。保姆车上下来,身后一两个保镖,如霸道总裁一把拉住我的胳膊,“你还真回家当黄脸婆了。”
我很文艺范儿地喊了声“栎冒……”
他扯着我胳膊直接上车,“别在这儿装鬼了。”“哗”车门一滑,掳人而去。我想小区里那些小嫂子们最近有话题了,估计脑子里偶像剧泡泡又该丰富一层。
车里,我继续作,“我已经辞职了……”
他睨我一眼,眉头一蹙,“停车。”
拉开车窗就把我手里握着的准备装菜用的折叠篮筐丢出去,我自是不敢反抗,他又喃喃,“我觉得你今儿不把我恶心够是不会罢休的……”我防备地看着他,他突然扑过来两手在我外套荷包里搜,“是不是还有瓜子儿?你个没出息的小娘们儿,这么小就开始向往七大姑八大姨的生活了!”我咬着嘴巴笑也不敢出声,他真猜准了,我荷包里还真有瓜子儿,不过是翠儿硬塞我荷包里的,我从来不嗑瓜子儿,我妈妈说那不淑女。
他扭过头来,突然像愣着了,我忙放开嘴巴收敛笑容。
他盯了半天,又扭过头去,就那么下巴磕我肩头开始嗑我荷包里的瓜子儿,
他真重,一身都赖在我身上,也不讲卫生,瓜子壳儿就丢我桌椅周身……车厢里呈现出滑稽的画面,他赖在我身上像大爷一样嗑瓜子儿,我像个呆瓜承受着,满车厢“磕”像老鼠嗑瓜子儿的声音,满车厢五香味儿。
他能吃吧,把我兜儿里的瓜子儿全磕完了。完鸟,手往后一撇,“喝水。”
我推开他,“这哪儿有水。”低下头,很适时地脸红,
他笑,蛮邪,低头看我,“你其实蛮水灵咧,不知道吸一口会不会有水。”我头侧到一旁,完全禁不起撩的模样。他靠向椅背,很得意的样子。
下了车,是一家成衣店。
我以为他要试衣裳,他把我往里一推,“有个车展,别丢我脸,穿件称头(好看)的。”
车展?童小周来宜宁就是参加车展……我进去挑了一套利落简洁的裤装,他的助理嘛。
哪知他拿过去往旁边一丢,“穿过裙子不,”
我望着他公事公办,“穿裙子不好做事。”
“穿裙子好办事。”他又邪,不笑这么说都邪!横我一眼,手指头在一排衣裳里滑,落在一件黑色连衣裙上。
眼光不错。我妈钟爱黑色,教育着我也爱穿黑。
他塞我手上,“你确实不叫胖,叫婴儿丰润,肉坨坨的,不该有的没有,该有的……”嗯,他这一眼我该给他定义为,艳情。不是我,是他的眼色,女人见了会忍不住上去抱着咬一口。“都有。去试试吧,20岁穿黑不是孝,是俏。”
我皮肤遗传我妈,如他所说,婴儿嫩,白里透水灵那种。
镜子里看,我就已经很满意了。
出来,他坐那儿,看着,似乎也很满意,
向我招招手,
我走过去,他起身放下我的马尾,又笑呵呵对一旁围观的店员zhe,“哪个漂亮妹妹借我一个梳子和一只口红啊,大红那种哦。”
妹妹们争先恐后献出私密之物,当然,献身都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