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念抬手捏了拳头,将摇摇晃晃的蛊皇捏在手心里,这家伙也不知在皇陵里吃了什么,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可眼下也顾不得那么多,众人回宫,云念跟在令之恒身侧,盯着被士兵抬走的安正瑀目光幽冷。
回到皇宫,安正瑀便没了气息,太医一脸惋惜,说安正瑀是心疾,若病发时就服了药或许还有救。可从皇陵回来一路,随行也没带个太医,硬是给耽误了。
新帝还未登基,又死了个皇子,一时满城的萧条,到处都是飘飞的纸钱。
令之恒才让人安置好安正瑀的尸身,禁卫就急匆匆来报,安正瑀随行的几个亲卫在安正瑀棺材前服毒自尽了。令之恒赶到看了一眼几个亲卫,赫然发现这几个就是在墓室中围着他要动手的那几个。这几个亲卫是当着众人的面,一同喝下有毒的酒身亡的,直接排除了他杀的可能。
令之恒按了按脑袋,让人将几个亲卫带下去厚葬,他不信这几个人是自杀,可又找不到可疑的地方,这会云念也不在宫中,一时也不能确定是不是云念做的。
安正珂也没着急登基,又将安正瑀送入皇陵才在第二日举行登基大殿。
云念随着百官行叩拜礼,眼看着安正珂一步步走到最高处,一时愣了许久。这大概是他最想看到的吧?想着,云念抬眼看向前面的令之恒,这天下算安定了吧?他也该安心了吧?
大年夜的烟花很灿烂,云念搂了搂身上的披风,牒氹高兴的跳起来,拉着景轩指着天空中那一抹灿烂,笑的眼睛都成了一条线。
云念轻咳了一声,悄悄转身退回房间,抬眼就看到窗口放着一壶酒,整个人一下愣在原地,好一会才怔怔走到窗户边,探手将那壶酒拿起来,拔开酒塞,浓烈的酒香瞬间弥漫,云念忍不住轻笑,却双眼发红,控制不住的流了眼泪。这个傻子,连酒也不陪他一起喝了么?
“怎么了?”令之恒从卧室出来,来到云念身后探手搂着云念的腰将云念拉入怀中,瞧着云念手里的酒,眉头微皱:“他来过了?”
“这酒以前都是他陪我一起喝的。”云念捏着酒壶,心里还是难受,说好要一起喝完,如今,酒在手,他却连面都不肯露了。
“你这样,我会吃醋的。”令之恒将头枕在云念肩膀上,侧头轻轻吻了一下云念的脖颈:“以后,换我陪你好不好?”
云念怔怔点头,却满心的憋闷,侧头对上令之恒的目光,轻笑着掩饰了所以的情绪:“现如今天下太平,你有什么打算?”